“共生之术？”张小凡疑惑道，“你是说，从今以后，我们两个不能离开彼此太远，不然都会道行大减？”

“正确的。”小女孩点头如捣蒜。

张小凡脸黑了下来，本想着一切从头开始，忘却鬼厉的痛苦经历，这下倒好，身边跟了一个不知多少年道行的妖物，师父师娘那边又该如何解释？

“爹！”女孩十分期待，双眼放光道，“我们出去玩吧!”

“我要吃好多好多的鱼！”

“够了！你……且让我先缓缓。“张小凡来回踱步，猛地站定，身后的小跟屁虫一下子躲闪不及，撞了上去。

张小凡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问道：“噬魂，玄火鉴现在都和你融为一体了？”

“是，我的就是你的。”女孩揉揉自己磕红的额头，摆了摆小手，解释道。

“大梵般若，天书五卷也找不见了？”

“是，如果不是拉出去了，那应该还在我肚子里……”说着指向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打了个响嗝。

“爹，咱们还不走吗？”小女孩询问道，满脸期待。

“闭嘴！”张小凡强忍住内心的怒气，压低自己的声音，只是听起来已经有些鬼哭狼嚎：“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真身？”

小女孩思忖半天，弯眉紧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忽的眼前一亮，想到什么点子般恍然大悟，斩钉截铁道：

“张小红！”

“你是张小凡，那我就叫张小红！”

张小凡：“……”

“爹！”

张小凡欲哭无泪：“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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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之下，忽有两道疾光飞驰而过，正是张小凡和张小红御剑向流波山飞去。

一路上，在张小凡啰嗦的追问下，小红连比带画，加上多番解释，一切才豁然开朗。

原来早在一百多年前，道玄真人传扬道法，游历此处，恰逢一只千年蛤精修炼成人，竟将方圆百里海域的鱼虾霍霍了个七七八八。

道玄真人当即御剑而出，为民除害，与那蛤精激烈斗法，最终将其束缚在了陶罐之内，保了一方水域太平，顺手将那中土没有的美味寐鱼，也一并带了回去。

张小凡见她吃了噬魂和玄火鉴之后，体内阴柔戾气与那阳炎罡气刚好两相中和，与寻常小女孩并无两样，随即决定先带回流波山，同师父师娘商议后再做打算。

张小凡思索再三，又与小红约法三章：一不能吃别人法宝，二不能显露真身，三不能再喊自己爹。

对于前两个要求，张小红皆乖巧地点头答应，等到张小凡提出第三个时，这小妮子竟连连摇头，一本正经地胡诌什么虽是妖怪也不能失信于人云云，不然失了大妖身份，会丢脸的。

给人关在罐子里一百多年，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丢脸的？

一百多年……

那关在玄火坛三百年的九尾天狐小白，只怕此刻也十分孤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