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及时雨一下就是两天,水分充足,温浅觉得自家玉米应该会长得不错。
下雨这两天江亭舟就在家里做木工,温浅则换着花样做吃的。
短短两天,就吃了两只鸡,一只兔。
兔子繁殖得快,吃了也就吃了,可鸡没那么好养,吃一只就是少一只。
正好温浅从镇上买了鸡蛋,这段时间不用担心没蛋吃,孵小鸡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这事交给江亭舟负责,温浅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担心女儿会捣乱,江亭舟把孵蛋的母鸡安顿在后院的土房子里,吃的喝的都放在旁边,平日里就不去打扰了。
等天放晴,又开始上山干活,种完土豆和红薯,秧苗也已经育好了,紧接着就是插秧。
江亭舟一个人干活挺费劲的,于是温浅提议花钱请人干活,一天就把活计干完。
“咱们花三百文就能把所有活计干完,节省下来的时候你可以打家具,说不定还能多赚一点。”
“而且插秧多费腰啊,还是请人干活更划算。”
江亭舟同意了,插秧就这几天的事,不能拖。
于是出门了一趟,正好有人在村口打水,把自家请人插秧的事说了出去,很快就有人找上了门。
温浅定了十个人,干一天活,每人能挣三十文。
江家的水田不多,这些人都是干活的好手,一天就能把秧插完。
在村里,人情往来是正常的,温浅和江亭舟不能帮人家干活,只能花银子解决。
听说这事,老房子那边的人又不乐意了。
江二婶咬牙切齿,“他们现在花的银子,都是从我们家讹去的,真是不要脸,用我们家的银子请人干活,他们倒是舒服了,可怜我们还要苦哈哈地干活!”
江老二也生气,“要是没被讹银子,现在我们也可以请人干活,哪用得着我亲自下地!”
老两口不敢吭声。
江二婶瞪了他们一眼,“江亭舟和温浅有房还有银子,也就是有些人厚脸皮,非要赖在我们家。”
老两口现在没有了利用价值,江老二对他们的态度也是一天比一天差。
“何止是赖在我们家,还给我们惹祸呢!”
“老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不就是我和你爹挣下来的吗?做人可不能丧良心,比起媳妇,我和你爹才是你最亲的人!”
“得了吧,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生你养你的人!”江老头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
江老二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以后也吼了回去,“你们把我生下来,养我不是应该的吗!既然指着我养老,就别摆出一副对我有大恩的嘴脸!”
“你个不孝子!”
“不孝就不孝,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江老头的脸拉了下来,“你以为我不敢?”
江老二满不在乎地挥手,“去去去,麻溜地去告我,要是我被抓了,看谁给你们养老送终!”
要是放在以前,江老头真就被威胁到了。
可现在他已经看明白了,这个儿子根本不会给他和老伴养老送终。
咬了咬牙,“我现在就去官府,看看官老爷会怎么判!”
霍然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