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云孜又想起一事儿:“苏国公和庄侍郎可还在寻人?”
鸿德公公颔了颔首:“还在寻,估摸着也是快要寻到澹州地界儿了。”
“如今京城也是热闹,苏、庄两家的事儿甚嚣尘上,苏国公和庄侍郎压根儿无暇顾及那些谣言,只想着早日把人找回来。”
云孜又冷冷的笑了干两声,美目微愉:“谣言?也当真是谣言。”
“时御也是心思缜密,这边儿打压着时轩羽,另一头又对付着珧琢,这是两头都不落下。”
“他这算是彻底得罪了苏癸和庄酬,日后等苏癸和庄酬回过神儿,看他们放不放过时御就完了。”
“私底下给苏国公递个信儿,确保苏国公先寻到他的女儿。”
云孜莞尔时魅惑如狐,却又有几分温婉气:“楚镜他们不是说,珧琢对苏杳情谊非比寻常吗?这小子,倒还会看人,一眼就惦记上了人苏国公家的小姐。”
“以苏杳诱之,又何愁珧琢不自己回来?”
鸿德算是云孜跟前儿的心腹,恭从的应下。
-
时御近日兴致大好,朝中没了时轩羽找他不痛快,他愈发痛快了,整日听些丝竹瑶琴,看着薄纱舞姬曼妙起舞,饮酒作乐,也算惬意。
唯一不顺心的,就是周冀办事着实是不利,这都数日了,还未找到那孽种的踪迹,若是让父皇的人抢先了,倒是不好办了。
有侍卫来禀,惊扰了他:“殿下。”
时御冷不防抬眸,那人便讪讪兢兢,不知何处,只等人抬了下颌,才接着道:“府外有一人,说是要求见殿下,能解殿下心中所惑。”
时御手中的琉璃玉盏被他撂在檀木桌上,饶有兴致:“哦?”
“解我心中所惑?”倒是有意思。
“将人带进来吧。”
-
相较于时御的惬意,时轩羽这些时日可谓是不胜厌烦,
苏家出了事儿。
苏家算是他在朝堂的最大倚仗,他与苏家嫡女苏杳有亲,可人却在两月前离了京城,从此再无音讯。
近日,京中盛传苏国公嫡女与庄家嫡子几人相悦,故而私奔潜逃。
满城人听风就是雨,还无中生有,杜撰出了好些悖言乱辞,一时之间,令他成为整个皇城的笑柄。
时轩羽坐在雕木梨花椅上,手里攥着今日手底下人搜罗来的宣文,俊秀的面庞这几日都憔悴了不少,明显可见疲怠懒乏,气煞得他头疼欲裂。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柔捏着眉心处,仍旧愁容深锁:“下蛊那人找到了吗?”
站在一侧的侍卫湛秋也是忧心忧虑:“还没。殿下,京城往来之人熙熙攘攘,从中找寻一位男子,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殿下,你说苏小姐,该不会情蛊发作,真同庄家公子两人已经……”行了鱼水之欢吧?
时轩羽虽生得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容貌,可出身皇族,总归是有些威严的。
“玉儿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