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三个人渣，还有那些孩子都带到分舵。传令在信阳城的所有弟子，分舵集合。”沈煌拔出打狗棒，重新系在背后。

带领几人走出院子时，外面已然跪倒一片！

“姐，人渣是什么意思？”小虫跟在后面面露疑惑的问段小月。

“大概是无恶不作的人吧。”

女童蜷缩在段小月怀中，颤抖的瘦弱身躯逐渐安静下来。

段小月苦笑，好奇沈煌哪里来那么多没听过的词语。

“药渣，煤渣。若此渣同彼渣。沈兄应该是在指无用之人。”何生声音从背后传来。

走在最前头的沈煌却没有因为救出几名孩子而开心，反而有些沮丧。

这只是一个信阳城。

那么天下还有多少信阳城？又有多少见不得人的污秽？

哪怕只是为了隐蔽身份，他也不愿待在这样环境中。

沈煌几人在三袋弟子带领下来到信阳分舵。

城南分舵，

宽阔大院中，沈煌几人刚进入便看到正在来回踱步的佝偻身影。

不是洪大全又是谁！

“洪老，你怎么在这里？”沈煌愣神一瞬，幽幽开口。

他心中有一个猜测，但还是压了下去。

“洪大全拜见帮主。”听到呼唤洪大全单膝跪地，苍老头颅垂下。

丐帮长老见帮主，拜礼即可！

“先回答我，你为何在这里？”沈煌见到洪大全行跪礼，心中更加忐忑。

难道，这件事洪大全也知道？还是说……

“怪老朽来慢了，让帮主看到丐帮不堪的一面。”洪大全苍老声音中满是自责。

“你都知道？还是你也参与其中？”沈煌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声音低沉之极，他能成为丐帮帮主皆因这老头而起，难道真是看错了人？

沈煌的质问如一颗炸弹落在洪大全耳中。

只见他一拍大腿，长叹一声。“属下是去洛阳后才听弟子说起，于是……于是便想着先帮主一步过来处理好这件事，没曾想还是您先到了。”

“处理？如何处理？把那些孩子像垃圾一样丢掉？或者让他们消失？”沈煌不自觉想起马二构的话，心中平息的怒火再次逐渐燃起。

“帮主息怒，属下绝无如此打算。只是考虑到您天性善良，如果让您看到如此丐帮……”

“看到如此丐帮会失望是吗？”不待洪大全说完，沈煌已将背后打狗棒解下。

两人对话间，进入分舵集合的丐帮弟子越来越多。他们看到眼前一幕，有些脸色茫然，有些交头接耳。

段小月几人站在不远处，神色各异。

打狗棒被插在洪大全面前，这让一直保持单膝跪姿的老者不由身躯一颤。

“如果连你都与他们一般，这帮主不做也罢。”沈煌声音冰冷。

洪大全瘫软在地，浑浊的老眼中满是自责。

何生站在不远处，他眼中茫然更甚。

此刻，他不知道让沈煌看到这些事是对是错？

丐帮如果有这样的帮主坐镇，想必将来也会向好的一面发展，或许便能慢慢杜绝此类事。只是如今……

难道……是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