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半空中,照得到处雪亮。
许海兰在凉席上躺下,不由得就想起了大半年前,一家人睡在楼顶的时候,那时候,陆文胜跟她讲着北斗七星的故事,那一夜真浪漫。
虽然已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但陆文胜依旧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只顾自己偷懒,只想直奔主题,简单粗暴地像动物交配。
他喜欢在富有情调中渐入佳境,将爱情送上万米高空的高度。
“霍,你这个性感的小裤衩,可真是要人命。”
陆文胜喘着粗气,躺了下来。
许海兰羞涩一笑。
“嘿嘿,上次进城,花姐非要送我的,她跟我说没有男人不喜欢这个,我还不信……原来,这东西这么好。”
赵建奎的妈妈人称花姐。
在那方面,她多年深耕,当然是一把好手,为了许海兰两口子感情,她不惜把自己的秘籍和道具都无私传授了一番。
那个下午,听得许海兰是面红耳赤。
什么老汉推车。
真是羞耻啊。
她没敢跟花姐说,她家男人在这方面简直犹如神助,花姐说过的姿势他全都会。
像刚才那个。
恐怕连花姐都不知道。
咦。
许海兰心里一怔。
好像结婚这些年来,他都是很传统简单的,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么花花了呢?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就是从搬到这个新房开始的。
八成是这个房子风水有问题,可能就是主打一个淫邪,呼,还好马上就要搬进城里去了。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媳妇你想啥呢,是不是累着了?”陆文胜度过了短暂的贤者时间,又来了劲头。
“啊,没有。”
两个人刚到兴头上,下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吓得陆文胜立刻冷却。
哗啦。
许海诚在院子里撒了一泡尿。
哒哒哒。
他没有进屋,反而朝楼顶上走了上来。
“遭了,这孩子咋上来了?”
“快拿被单来盖着。”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裹住了被单,就露出两颗脑袋,在月光下睁着惶恐的眼睛。
“姐,姐夫,你们干嘛裹这么紧,不热吗?”
许海诚上前来,懵懂地问道。
“啊,那个有蚊子,裹着就不怕蚊子咬了。”陆文胜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你赶紧下去休息吧,以后别学这么晚,规律作息才是最重要的。”
许海兰红着脸,不敢说话。
“哦。”
许海诚应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这上面还真挺凉快的,有凉风耶。”
他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
突然又像触电似的一激灵,“姐,这是你的衣服吧,怎么乱扔啊!”
他将那个小裤衩放到了许海兰旁边,脸已经从头红到了脚,这个青葱少年在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像又不是很明白。
“行了,你别墨迹,快点儿下去睡觉吧。明天那个女孩要过来,跟你一块复习中考,明早你把你那屋收拾一下哈,别给我丢人。”陆文胜叮嘱道,心里盼着这臭小子赶紧离开这个犯罪现场。
“哦。”
许海诚扭头就走,走到楼梯那里,他突然回过头来,狡黠一笑,“姐夫,你对我姐温柔一点儿哈!”
“滚!”
陆文胜再也忍无可忍了,将一只拖鞋朝他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