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呀他这是又收了人家好处,想要拉我出去做挡箭牌把人给挡回去。”
这么多年,李世季对自己那小舅子张迅的秉性早就一清二楚了。这些年来若不是他还在萍州城里能说上几句硬话,张迅都死八回了,单单欠下的那些赌债都够把他卖去当奴隶了。
即便在安维衙门里有李世季看着,张迅依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上差看心情,名声极差。还能坐在班头的位置也是李世季的面子在撑着。
就这,三天两头总要到家里来打秋风。
李世季担心扰到自家妻子静养,所以一般情况都会自己处理。给钱,或者应付一下张迅的那些把戏算了。若是过分的要求,他也不会客气,一顿胖揍是少不了张迅的。
可奈何张迅这狗皮膏药打不走。
这才是真正的莫得办法。
妇人闻言果然眉头紧锁。正要开口却被李世季打断。
“夫人,这事儿你别管了。张迅虽然混账,但我还管得住他,用不着你操心。你各自好好休养就行。”
“夫君,你也别惯着小迅,若是为难就不要管他了。不然长此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拖累夫君你的。”
“嗯,我知道分寸的,夫人莫担心。”
夫妻俩又说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说是衙门里的周班头来找。
“夫君且去忙事情吧,我这身子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咳咳咳......”
李世季点了点头,刚到前院堂屋就看到一个精壮的汉子等在外面。
“参见捉刀!”
“怎么不进去坐?”
“嘿嘿,属下习惯站着。”
李世季也不置评。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堂屋,下人奉上茶水之后全都退了下去。
“捉刀,张迅最近几日的行踪已经摸清楚了。他确实在四天前去过一趟七塘镇,说是去巡视七塘镇那边的安维情况。但三天后又回来了。推算时间的话他在七塘镇顶多也就待了一个下午不到。”
“七塘镇的保长是李长贵对吧?他跟张迅关系如何?”
“关系不错。李长贵每次来萍州城都会摆酒请客,张迅一次都没落下过。”
李世季点了点头,又问道:“赌场那边呢?问到些什么没有?”
“回捉刀的话,已经问了。有您的招呼在,那些在官面挂了号的赌坊现在都不接张迅的钱了,见着都不让进的。
但听说张迅跟几家黑钱坊最近有往来。但输赢还不清楚。”
“哼!黑钱坊的人下手更黑,更不讲规矩。张迅在别处能输钱,在黑钱坊里只会输得更多。
看来张迅这次在七塘镇找到了一个捞钱的门路。又想找我当挡箭牌。
周重,你猜一下,他这次在外面打我旗号对别人许诺的什么?”
“回捉刀的话,属下觉得最可能,也是最不费脑筋的不外乎两种。其一有人想要通过张迅顺您的关系然后在安维衙门里捞人出去。其二就是想要走您的门路送人进来。”
李世季哼了一声,说:“最近衙门里暗流涌动,张迅的事情不宜张扬处置。你跑一趟,让张迅消停点。他若不依不饶,你代我应付一下就是。我就不出面了。”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