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情场老手，可是刘然心中莫名其妙一阵抽痛。

“她是人，还是工具？”

武装轿车上，刘然将杯中果汁一饮而尽，望着坐在车中，一丝不苟的陈朵，心中莫名掀起怒火。

“她是人，别人也是人。我们没办法，谁也不想百年前的毒气惨案发生，上次是敌人，这次我们不希望是自己人。”

护工司空见惯这种疑问，目不斜视开车，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是嘛，明白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能力吗？”刘然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眼睛似乎有光芒闪动。

“可以这么说。”，护工点点头，“坦白而言，陈朵这孩子能从暗堡里出来，偶尔活动一下，已经是我们的最大努力了。”

陈朵一言不发，整张脸贴在车窗外。

窗外花城闹市区域，往来行人，人生百态，神色各异。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自由的，偶尔几个小孩子那些冰淇淋跌跌撞撞，向着周围人炫耀。

刘然望着陈朵，全身防护服的陈朵，算不上好看，只是憧憬的气质牵引着刘然的心绪。

“麻烦停一下车。”

护工有些不解，犹豫是否听从刘然的话。

闪烁着寒光的龙爪轻轻放在护工脖子上，血线浮现而来。

“我说停车！”刘然的声音很轻柔，似乎是怕惊扰到，正在车中的陈朵。

“哼！”

车子瞬间停了下来，护工冷哼一声，有生之年还能被威胁，这也算是头一次了。

“你可要想好了，华东地区负责人窦乐并没来得及给你注册异人身份。如果我华南地区拒绝，那你就是彻彻底底的黑户。

要是换在正常人社会里，相当于丧失终身政治权利，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随便一个异人杀了你，都不用负任何责任！”

说到最后，护工口中已经有些威胁语气。

他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怎么想的，觉得自己有点能力就可以摆谱了？面对国家，只要不是天师级别人物，谁有资格讨价还价！

“我又没说我要逃，只是下车买个冰淇淋而已。”

刘然打开车门，挥挥手，竟还有些潇洒。

他这个人吧，虽说是个渣男，好歹也是二十岁血气方刚的男子，正义感是有的。

护工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车门再次打开。

刘然拿着两只冰淇淋，口中改叼着一只。

“诺，这是你的。陈朵别看了，来吃冰淇淋。”

刘然递给护工后，又将冰淇淋递给了陈朵。

陈朵从车中别过头了，望着草莓味的甜筒，愣住了。

手掌有些颤抖，难以置信地接过冰淇淋。

“这是给我的？”

“尝尝看，好吃吗？好吃的话，以后都给你买。”刘然笑得很温和，配合着俊秀外表，像极了阳光开朗大男孩。

陈朵连忙接过冰淇淋，头深深低了下啦，防护面罩只感取出一点点，微微露出嘴唇。

樱桃小口，一张一闭，小口舔舐着冰淇淋，不知不觉眼睛成了月牙状。

陈朵抬头看了刘然一眼，又迅速低头下去，自惭形秽感油然而生。

他生活在阳光之中，而她陈朵只能依靠厚重的防护服才能行走在人群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