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浩然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了。
镜心魔缓缓迈步走进议事大殿,在他的身后,紧随着的是两列不良人。
“放肆!”
一位文官看着镜心魔等人,怒喝道:“我们都是朝廷命官,你们竟然敢行凶?”
裴浩然挥手,淡淡说道:“开始吧!”
“是,大帅!”
镜心魔应了一声,对着身边的不良人使了个眼色。
几位不良人纷纷掏出一封密信,递给了在场的诸位大臣。
他们将信将疑的打开密信,展开密信的瞬间,一股凉气顺着脊椎蔓延全身,遍体生寒。
一名大臣反应过来,连忙大喊道:“这不可能!”
裴浩然眯着眼睛,淡淡问道:“什么不可能?”
这位文官颤抖着手指,指着信纸说道:“就算这面写的都是真事,也和我们蓟州文武下毫无干系!”
“是吗?”
裴浩然微微颔首,声音嘶哑的质问道:“既然和你们无关,你们又何必激动?”
“你这个奸佞之徒!”
这名文官气愤的看着裴浩然,咬牙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你今日逼迫于我等,也难改我心中的忠义!”
“是吗?”
裴浩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容中带着疯狂和嘲弄。
“好一个忠义!”
“你们手中的信,面不是写的很清楚李嗣源干了什么吗?”
他目光冰冷的扫过大殿内的诸位文武,缓缓说道:“陷害忠良、弑君夺位、残杀文武、通敌叛国、勾结蛮夷,这些罪名加起来,够让他千刀万剐了。”
“你……”
“休要胡言!”
这名文官勃然大怒,指着裴浩然,怒吼道:“你污蔑监国,我等决计不能答应!”
他话音还未落下,背后不良人猛然抬腿,踢在了他委中穴,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其他文官脸色皆变,这些不良人根本像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样。
裴浩然淡淡说道:“还有谁要说什么吗?”
只是他的目光在众人身流转,所有人心神俱震,没有一人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天下百姓人人拥戴监国,在你口中就是奸妄逆臣,真是可笑!”
那跪在地的文官挣扎着爬起来,看向裴浩然,怒吼道:“不良帅,你别得意,我等纵然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他身躯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准备寻死。
但他的脚步却怎么都跨不出这一步。
他满脸痛苦,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极为艰难,甚至浑身颤抖。
裴浩然声音嘶哑,笑声非常刺耳,令人厌恶:“你不是想死吗?”
“本帅也可以成全你们!”
“可惜你们没有这个勇气,或者说,你们不愿意死!”
“不愿意去死,那你们为何要抗拒本帅,要违抗本帅的命令?”
裴浩然的眼中闪烁着嗜血之芒,他一步步朝着这群文官靠近,声音越来越冷:“你们不肯死,是想要保护家中亲眷,想要保住自己头顶的乌纱帽。”
“但你们忘记了,你们是朝廷命官,你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大唐疆土,捍卫黎民安宁,你们的一切荣辱,都与帝王无关,你们要做的,唯有忠诚!”
“现在朝堂不稳,监国势大,你们就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你们不是傻子,这种情况,难道就没察觉到一丝丝不妥之处?”
“还是说你们都被猪油蒙了心,甘愿为虎作伴?”
“大胆!”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裴浩然的侮辱,怒斥道:“不良帅,你不要含血喷人!”
“哈哈哈!”
裴浩然仿佛是听到了世界最好听的笑话般,声音嘶哑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本帅就是在含血喷人!”
“因为你们在本帅眼中,不过是随手可杀的棋子而已。”
他目光淡漠,嘴角带着讥讽,看着那群愤怒的文官。
“你!”
一位老儒站了出来,厉声呵斥道:“不良帅,你如此嚣张跋扈,就不怕遭报应吗?”
裴浩然闻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颇为惋惜的说道:“老先生,你真的误解本帅了。”
“报应?”
他话风一转,语气冰冷的继续说道:“本帅从来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本帅只信奉成王败寇!”
他看着众多的文武,轻叹一声,道:“现在最后一次机会,是否有人愿意归顺本帅?”
他的话语,依旧是没有任何感感情,就好像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理所当然一样。
但大殿内的众人却沉默了。
在他们心中并不相信裴浩然,更愿意相信天下百姓拥戴的李嗣源。
“不愿意?”
裴浩然眼神中闪过失望,语气失望的说道:“你们都是大唐栋梁,都是我大唐的希望,真是可惜了。”
“本帅念及同僚之情,就给你们一个全尸吧!”
他话风一转,语气淡漠无比,手掌往下一按,冷冷道:“杀!”
那些不良人闻言,顿时拔出兵刃,准备将这些文武拿下。
“慢着!”
就在这时,一名年纪稍长的文官站了出来,沉声说道:“我愿意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