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各有一小门,而且门上雕红画彩,打进这离便算一回结束。
外围相对树立着旗帜,得一分称得一筹,并增一旗,失一筹者拔去一旗。
李建成与杨积善来到场边,杨积善兴致勃勃的解说着战况,顺道还夸了自己方才击进的那一球有多潇洒如意。
李建成的目光很快就被一个身形高大的骑手所吸引,其着玄色窄袖袍,脚穿黑色长靴,头戴幞巾,左手执马缰,右手执偃月形球杖。
他骑着枣红色宝马四蹄腾空,在乘骑飞奔中返身反击球,举重若轻的一击将球打入,其身后十余骑叹而勒马。
围观的众人纷纷叫好,那人用平淡的目光扫过众人,转而就扬起爽朗的笑脸,片刻后目光落于李建成身上,挥手叫来一友,策马而来。
临近身前俩人跳下马,对对着杨积善吩咐道:“七郎去替我赢下最后一球。”
杨积善哈哈一笑就要拉着李建成上场,却被其拦下道:“你自去,我要与敢说齐国公唯欠一死的李大郎说会儿话。”
杨积善闻言道:“那大哥可不许慢待我的贵客。”
言罢杨积善对着李建成眨眨眼便走了,鞠赛继续,很快便又喧闹了起来。
李建成对着那人躬身道:“多时未见大兄了,怎么这般调笑小弟。”
杨玄感自小就是会玩的,又比他们这些个大出十多岁,属于老大哥了,因而小时候都愿意跟着他耍,斗狗训鹰击鞠围猎什么的全是跟着他玩会的。
杨玄感上前揽住李建成晃了晃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建成变化不小,是个好郎君了,前段时间京中还都在看你的笑话,如今可是下巴都要惊掉了。”
“那笑的最开心的多半是大兄了。”李建成笑道:“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
杨玄感装作愧拜状,笑闹了一会儿他引见道:“这是蒲山郡公李密,他前些年与先郡公在外治州,素少回京,你应该是没印象了。”
李建成拜道:“小弟拜见兄长,虽少见,却也常听闻兄长学识渊博,尤善兵法,能通篇背诵一字不差,推演论战更是所向披靡。”
李密额锐角方瞳子黑白明澈,但其人却是又黑又矮看着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站在身材雄壮须髯漂亮的杨玄感身边像过仆役多过友人。
李密回礼道:“纸上谈兵,何足道哉,不若大郎远矣。”
俩人客套了一会儿,杨玄感问李建成想不想上场玩一会儿,李建成今日有正事,杨约又是个比较刻薄的人,自然不想弄的灰头土脸去见,免得误事。
得到回答后三人往宴厅方向走去,路上杨玄感和李密交谈甚欢,也只有这时候,李密才有点意气风发的样子,但在杨玄感身旁,还是被稳稳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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