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脉呢?”
香巧一愣,喜脉?很难将这两个字和离心联系起来。
转瞬间,她心下便有了一定的猜想。
大夫摇了摇头,“凭脉象来看,很平稳,但仅仅如此。”
这意思不言而喻。
下一瞬,离心就跟疯了一样,她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你胡说,你胡说,我的孩子明明就在肚子里,你为什么检查不出来,夫人定然是她误诊了,孙大夫,快,你来给我看看!”
香巧皱眉,在她还想要有下一步动作前,就拽着她手臂,一把甩在了地下,“混账东西,你如此心虚做甚,莫不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是认识离心的,之前就跟着青姨,后来在自己手底下做事,就是容易产生一些小心思。
偏偏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她在府里待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下作手段没见过。
离心瘫倒在地,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赫连臻转身慢慢的走到了位置上,缓缓坐下,整理了一下衣裙,“所以,青姨是你害的,这衣裳也是你费尽心思得到的,是与不是?”
离心颤抖着嘴唇,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她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啊。
沙哑着嗓子木然的开口,“这衣裳是大公子自己给我的,和我没有关系。”
赫连臻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盏都震的跳了起来,接着又落回了原地,“事到如今,你还是一口咬定,湛儿是什么样子,我岂会不知?他的住处没有他的允许都不轻易让人进去,你就是借着自己会制香的优势吸引他对吧!”
“夫人,大公子正值年少,有些冲动是正常的,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在我一个人身上吧,退一万步来说,大公子就没有错吗!”她痴痴地笑了,视线也不知道是在看哪里,只是话却是对着赫连臻说的。
“青姨把你当自己亲生的对待,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心?”
香巧只感觉如鲠在喉,在府里除了大夫人老爷比她年长以外,也就是青姨和她相处的时间最长了。
“笑话,她自己不想享荣华富贵,偏生也要让我离开,她真是做梦!”离心冷哼了一声。
话落,其他人都默默的自觉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赫连臻看着她直摇头,“没想到青姨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出来,你要是不想走,直接告诉她也就是了,何必要走上这条路。”
“没用的,她最喜欢唠叨了,总是给我讲大道理,烦都烦死了!”
青姨总是和她说以后要找个机会带她离开这里,就去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平安的过完一生。
但她怎么甘心,她要的不是那样的生活,她生的这么美,就是为了吃香的喝辣的。
不然她的美貌将没有任何用处。
赫连臻视线不由得扫了一眼某个正呼呼大睡的小家伙,眸中划过一抹柔软。
她是幸运的,囡囡也是幸运的,她一定会保护好囡囡,让囡囡快快乐乐的活着。
抬头间已经一脸冷漠,“离心,你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怪任何人,迷魂药是你下的,谎话也是你撒的,对于湛儿这件事我就看在你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她话锋一转,语气很是坚定,“但是青姨的事你必须得付出代价。”
“送府衙吧。”摆了摆手,不想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