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坛酒开封了,否则,送给国子监祭酒李守中,能得到些许便利。”
“太爷,费那劲干嘛?直接花银子买个监生便成。”
“嘭.......”太爷一拍桌子,浑浊深邃的眼睛一瞪,“咱们是真正的读书人,岂能像东府蓉哥儿之流,花银子捐个监生?我要你凭真本事的获得监生身份。”
“行,我听太爷的。”贾瑞干脆利索,“明儿,我再掂回两坛酒。”
为扭转老人家的观念而发生争执,是件极为愚蠢的事情。
......
夜里,又花了一个时辰,通背了五经中,最为晦涩深奥的《易经》,再有个三、四天,便可将四书五经全部背完。
当然,这还是不够的。
比如,同一本《易经》,便有多名大儒注解,广泛涉猎,方能融会贯通,自成一派。
考取功名是为赚银子保驾护航。
所谓穷文富武,只有海量的银子支撑,方可修长生,并不冲突。
......
翌日清晨。
照例先打一趟拳,顿感浑身通泰,精神抖擞。
吃完早饭,专程给太奶说了香菱的事。
得知香菱要来,屋里又要添丁,老脸都笑开了花。
“色字头上一把刀,在考取功名之前,不可沉溺女色,不可同房。”老酸儒严厉道。
“呸......”太奶不愿意了,“你一辈子也没考上举人怎么就成婚了?年轻那会子还不是整日家惦记着娶小妾?”
孙子能挣银子了,太奶的腰杆也挺直了。
老酸儒老脸一红,吹胡子瞪眼睛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复又看向贾瑞,眼神和蔼了许多,“家里也不缺银子,我便去族里,把你的助学辞了......”
随后一声叹息,“唉,学堂变味了,不好管啊?!”
“怎么了?”贾瑞好奇道。
“秦老爷花了二十四两束脩,儿子秦钟去了学堂,原本干干净净、单纯憨直的一好孩子,净做些没脸子的事。”
“???”贾瑞。
老太爷忧心忡忡道:“那孩子腼腆温柔,未语先红,怯怯羞羞,有女儿之风,和宝玉厮混一处,同吃同坐,无比亲厚。
宝玉又是天生成惯能作小服低,赔身下气,性情体贴,话语缠绵。二人更是耳鬓交接,缱绻羡爱,形影不离。
这倒罢了,又有两个多情的小学生,亦不知是哪一房的亲眷,亦未考真名姓,只因生得妩媚风流,满学中都送了他两个外号,一号‘怜香’,一号‘玉爱’,再加上一个薛蟠,几人厮混一处,乌烟瘴气。
学堂乃教书育人、圣人正气之地,连老朽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污秽了谁?!唉......”
随之,老太爷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贾瑞奇道:“太爷是塾掌,就不严加管教?”
太爷叹息道:“老朽只能教圣贤书,关于私品私德却无力约束,再说,还能因此打宝玉或者秦钟?
这孩子不学好,我又怎能对得起秦老爷那二十四两束脩?
现在也不缺银子了,秦钟的姐姐秦氏是东府的大少奶奶,你替我把束脩退给他们吧!”
“好......”
贾瑞点头应承,心中一动,还正愁没有由头会一会这红楼第一美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