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回想了一下。
“有,他带走的是‘聚财庄’与‘平昭寺’的人,而且人数不多,只有两人。”
平昭寺,李重润低声呢喃,很快找到相应的信息。
那是他的姑姑太平公主为一名宠爱的“面首”,胡僧“惠范”所建的寺庙。
不过聚财庄他真的不了解,是什么样的势力居然敢招惹他这位姑姑的裙下之人的下属。
他对陆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聚财庄的靠山是梁王。”而这两方只所以有人被收监,是洛阳令张昌仪将人推了过来。”
梁王武三思,不用翻看脑海中的记忆,李重润便已明白那算是自己的表叔。
也是武氏家族里处武则天外,目前掌权最大的人,目前以梁王的身份担任春官(礼部)尚书。
只不过哪怕武三思有着王爷的身份,还掌着实权,却依旧对武则天的‘宠妃’张氏兄弟百般阿谀奉承。
若二张骑马,就争着配鞍,尾随在马后;若二张坐车,就争着驾辕,执鞭吆喝,谄媚地称张易之为五郎,张宗昌为六郎。==(旧唐书—宗室武三思)
“缘由。”清楚自己被谁陷害的李重润打算尽可能的收集与有关张氏兄弟的人的所有信息。
“这两方之所以有人被收监,是京兆尹将人推了过来,事由是因为一名借了他们交子钱的商人而大打出手,还伤了几人。
当然,二者之所以起冲突,缘由还是因为一名赵姓商人借的数目非常大,一家差不多就有九百万钱,而那名商贾最后凑到的钱只够还一家,剩下一家应该是无力偿还交子钱了。”
因为此案不是陆志负责,他只依稀记得那名商人姓赵。
九出十三归,利滚利,或许本金还不到九百万钱的一半,但一名商人无论如何都是无论对抗那背靠“大势力”的两家债主,只能默默承受。
这是李重润浮起的念头。
“莫狱丞带走的是什么人!”
“先前在望云院调侃那个名唤‘陈四’的人就是昨日刑满,莫狱丞释放的人。”
李重润回想那名神色疲倦,但眼神透露着满足的年轻男子。
惊异的问道:“什么时候释放的!”
陆志想了想才回答道:“好像是在莫狱丞收押徐源之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话音刚落,李重润脑海产生同一个念头。
最有可能带徐源离开的是莫宏远。
不带犹豫,他对陆志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陆志猛地一惊,反应过来后当即跟着李重润起身,留下百钱左右,离开茶馆,往延福坊方向而去。
生怕他们享用“霸王餐”的店小二连忙喊了喊,却没留住夺门而出,紧留下一个木板车架的二人,以为必定挨守责罚的他回到桌边又浮起了笑容。
....
已是午时,但秋末的阳光并不炎热,的南市街道依旧十分拥挤。
即便已经舍弃了了板车,想骑着马、馿想在街道上奔跑依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不在意、不顾及是否会伤到街道百姓。
因此李重润与陆志只得将马、馿绑在路边的树上,改为步行,那样穿梭人群的速度更快。
至于是否会被盗那不是目前需要考虑的事情。
陆志在这期间递给李重润一个雕刻着“司刑寺”三字,青铜色的令牌,让李重润腰牌挂到腰间。
一刻多钟后,二人来到了延福坊。
还未等他们询问“酒香酒肆”在那,边已经被一个人群围观的二层黑瓦小楼吸引住目光。
而小楼二楼出一杆挂着灰色布帆,布帆上用黑色繁体字写着“酒香酒肆”。
即便隔着四五十步开外,李重润与陆志已经能听到木板被拍断、刀具碰撞、高喊声与惨叫声。
李重润顿感不好:这怕是“平昭寺”与“聚财庄”接着打斗打斗的名义杀人灭口。
与陆志一同加快了脚步,望酒肆奔去。
刚推开隔着二十多步外不怕死围观的汉子。
便看见不算大的酒肆里有二十多号人在混战。
其中还有四五个光头和尚,只是穿着亚麻色布衣,留着长发的壮汉不乏还有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