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由得心有戚戚然。
而此时反应最大的却是朱棣和李景隆。
刚才在军棋演武结束之后,窦澈过去给李文忠起针。
李景隆便过来照料这些兄弟。
毕竟这里是他家,而且李景隆也非常好奇,能够让自己的父亲和魏国公同时称赞的人。
只不过刚才离的远,现在来到沙盘旁边,才真真正正感觉到了窦澈的不凡。
李景隆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窦澈。
此时的窦澈身形隐藏在屏风之后,聚精会神的帮李文忠起着身的针。
而看着窦澈的云淡风轻,似乎丝毫不把刚才这场胜利放在心中的背影,李景隆的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好胜之火。
这些二代当中,朱棣身为皇子自然不算。
但在其他人里面,李景隆的军事天赋,隐隐已经让他成为这些人里面的领头羊。
他倒是没有要帮常老三报仇的想法。
但是好不容易碰这样一个天才,一直以后起之秀的领军人物,自称的李景隆,感觉到了一阵手痒。
思索片刻之后,李景隆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叫过了旁边的朱棣。
耳语几句之后。
朱棣思索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李家。
李景隆主要是教过旁边一个仆役,低声丰富了两句,然后大踏步的来到了李文忠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治疗完成。
而此时无论是李文忠还是窦澈,都没有理会走过来的李景隆。
随着一根根的银针,被窦澈以各种手法拔出。
在一阵直入骨髓的麻痒里,李文忠少有的感觉到了从内而外透露出的舒爽。
“好好好,窦先生果然妙手仁心。”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李文忠扶着软塌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臂。
虽然仍然能感觉到身体里传出的虚弱,但是比起之前稍稍一活动就头晕腿软,双眼发黑的情况,却是已经好过了千百倍。
“曹国公过誉了,我已经帮国公调理了一下身体,日后国公记得,每日行走三万步,但不可有其他过激的运动。”
“然后配以药物,食疗补血,三个月过后或可见效。”
李文忠连连点头,抓住窦澈的手不放,直说道:
“已经够好了,已经够好了。”
“之前我还以为,就这几天就要去见我爹妈了。”
李文忠笑的满脸的皱纹。
虽然当年战场,他也是悍不畏死的无双战将,但是但凡能够活着,谁又愿意直面死亡呢?
而窦澈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那么在下告退。”
“各位留步。”
说着,窦澈就打算告辞。
而李文忠也并没有说起诊金,这些东西之后,自然有人以别的名义送到窦澈手里,在这里说起来反而是丢了双方脸面。
看到窦澈想要离开,李景隆忽然开口。
“窦先生,景隆有个不情之请。”
李景隆的态度放的很低。
“适才看到先生用兵如神,景隆心向往之。”
“我们这里有另外的一场军旗,我们兄弟几人无一能过。”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