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太医的脸色逐渐的阴沉了下去。
他现在看窦澈,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明明一切都进行的那么完美。
以他的医术,太医院的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做的手脚。
明明只要继续下去,用皇后拖住皇帝和太子的心思。
等到郭桓等人的谋划完成之后,自己的儿子便能够借着这一条登天梯青云直。
自己再施展神医妙手,解决了马皇后的病症。
皇帝大喜之下。
自己没准还能坐一坐太医院院正这个位置。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偏偏钻出来一个窦澈。
为什么钻出来一个窦澈!
李太医下意识的抓住桌子的杯子,右手关节处青筋直冒。
自己费死费活,冒着头顶的屠刀,才给儿子挣出一个锦绣前程,但是那个姓窦的却轻而易举的进了翰林院。
皇帝何其不公!
但是看到李太医着满身的怨气之后,郭桓却是老神在在的说道:
“李兄不必忧心,只需要你们太医院那边多注意一下。”
“我在翰林院见过这个小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骤登高位必然倨傲。”
“按照本官料想,他是不会循规蹈矩为皇后诊治的。”
“一旦他急功近利,便是我们的机会!”
“是极,是极。”
两人呵呵一笑,一股阴谋的气息回荡在这座书房当中,飘飘忽忽,箭头直指向翰林院。
“阿嚏!”
翰林院的宿舍里,窦澈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转身继续睡了过去。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了。
自己在鬼门关转了好几圈,一天下来心神俱疲。
所以今天晚窦澈睡得格外的安沉,等到第二天,皇城里的大钟敲响之时,窦澈这才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开始了自己第一天的班生涯。
在这个翰林院中,窦澈无疑是比较特殊的那一个。
他是翰林院当中无所事事的第一人,也是翰林院当中,穿着飞鱼服的第一人。
在一群同僚们怪异的目光之下,窦澈穿过了堂屋,径直来到了翰林院后的藏书阁。
随手拿出来的一本医书,窦澈就地坐下。
也不在乎身,那件飞鱼服染灰尘,一边翻看着医书和自己脑海当中的知识所对照,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一个稀稀落落的声音,从书架的另一边响起。
窦澈霍然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身影,慢吞吞的挪了过来,然后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
“窦小子,你可害苦了老道士我呀。”
窦澈苦笑一声。
“别说风凉话了,张老道,咱俩现在是一根绳的蚂蚱。”
“你昨天说要想办法逃出去,有没有什么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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