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也没有吃饭的心情了,就帮着一起收拾了,往门口走去。
“师姐,你是有什么难处嘛?跟我说一下,我看能不能给你出个主意。”李屹边走边试探性的问道。
白絮想了片刻,还是跟李屹说起了这件事的由来,李屹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袁玲这几个女生会来找白絮的麻烦。
今年金融一共有四个班,按理说人大金融班的学生,即使实习也是很抢手,一般好一点的单位随便挑选,但是今年系里头决定按照成绩分配实习岗位,那顶尖的那几个实习单位有些学习不好的就无缘了,可是架不住歪门邪道多,如果前面的人放弃,后面的人就会顺延,白絮恰恰就排在人民银行的最后一位,傻傻的白絮还在为自己以前用功读书而高兴的时候,不想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就在实习名单公布前夕,辅导员突然把她叫到办公室,询问她最近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态,这让白絮百思不得其解,感到很诧异,再听辅导员一详细说,才知道是有人向辅导员说她在宿舍里头经常抱怨系里头的不好,还在宿舍里头违规使用电器,藏着奢侈品,却以贫困生的身份自居。
并且告状的直接跳过了学工办的主任,告到了分管学生工作的副院长那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天下午就查宿舍查违规电器,讽刺的是仅仅在白絮那里搜出来一个插排,倒是别的在名单的同搜出来不少违规电器。至于抱怨系里头的不好,完全是添头,也没有任何证据,奢侈品的话更加离谱,不过后来白絮收拾床铺的时候确实发现了一根名牌的口红。
经过这一系列闹剧,系里不仅取消了白絮的实习名额,并且还将自主实习的名额分给了白絮。一个独自在异乡飘荡的小姑娘,一旦失去学校的庇护,生存的困难扑面而来。
公立单位的实习梦想破碎后,就只能去私立单位实习了,可是私立单位实习的话,不跟你收钱就算好的了,怎么会给补贴呢,甚至在后世有的逆天专家还提出了付费上班这种蠢话,由此可见个体在面对公司的卑微。
前几天白絮去中关村就是为了找实习的地方,但是大家一看白絮是自主实习,基本都是狮子大开口,要交一笔不菲的入职费,美其名曰押金,实习完事退回,可是完全可以预见的就是有去无回。
由于自己的家庭也不太好,白絮实在找不到实习的地方,就去学工办想着系里帮忙推荐一个,可是等来的却是自主实习不归系里管,并且要求白絮最少提供六个月的实习证明,否则就会影响到毕业问题,就在白絮很难熬的这段时间,宿舍的舍友却在此时把她孤立了起来,还动不动的冷嘲热讽她。
可能是太久没有跟人述说了,说着的时候白絮两个眼睛红红的,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苦笑着说道:“让你见笑了,学弟。”
李屹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白絮,白絮摇摇手说道:“没有泪,这几天已经把泪哭完了,我不敢跟爸妈说,他们还等着我毕业挣钱呢。”
“我就每天晚上自己偷偷躲在角落哭,哭完回去还不能让大家看见,不然又是一阵嘲讽。然后白天就赶紧忙着找实习的地方,可能还要去中关村干一点兼职赚生活费,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就寻思来餐厅吃饭,就看见你了。”
“你看我,跟你说这些事干嘛呢?”白絮仿佛自言自语,又苦笑着捏了捏自己手指。
李屹就静静的听着,他知道此时的白絮需要一个聆听者,不然压力太大是会导致一个人崩溃的。
听着白絮描述完一切,李屹刚要出言安慰白絮几句,让她不要担心,
就听着后边有人喊道:“白絮,你个贱人,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