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否撩开那人蓬乱的长发,看到那张惨白如纸的小脸,确认就是那个小护士,归否的心跳才慢慢稳下来。
归否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那个小护士,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嘴唇发紫,只是不停地说,“少奶奶,救我!少奶奶,救我!”
归否皱眉,突然觉得小护士对她的称呼很奇怪,虽然这家医院是赫家的,但是小护士并不是赫家老宅的人,她只是在这里工作,她应该称呼她归小姐或者总裁夫人才对,她称呼她为少奶奶,实在有些奇怪。
看着这个小护士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归否正要按铃叫人。
赫昱带着几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出现房间门口。赫昱对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中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掰开小护士的手,将她拖走。
小护士像疯了一样挣扎,被拖到门口,死死地抓住门框,瞪大了眼睛,眼珠几乎要突出来,向归否嘶喊道,“少奶奶,救我!少奶奶,救我!”
“拖走!”赫昱冷冷地说了一声。
黑衣人硬生生地掰开小护士的手,归否扭过头,闭上眼,她似乎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当房间安静了,归否才缓缓睁开眼,看向赫昱。
赫昱不说话,只是深沉地审视着归否。
两个人似乎在进行一场比赛,比谁的耐性更好,或者说比谁的耐性更不好。
归否早已习惯了沉默和被审视,所以注定了,先开口的是赫昱。
“你没有疑问吗?”赫昱问。
“有!”归否答。
“为什么不问?”赫昱问。
归否苦笑,说道,“赫先生,您的教导我已铭记于心。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
“你真的是如此安份吗?’赫昱略带嘲讽的口气问道。
归否诚恳地回忆了一下,然后,真诚地问道,“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冒犯到了赫先生吗?”
赫昱不答反问,“还记得今天我们说过的事吗?”
“什么?”归否想了想,又说,“你是指拍摄那张的照片人?”
“恩!”赫昱说,“我说过那人你认识!”
“是刚才那个小护士吗?”归否说。
“是的!”赫昱紧紧盯着归否神情的变化,“你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归否平静地说。
“确定了人,我很‘友好’地询问了一下她。我问她,是谁指使她这么干的,你猜她怎么说?”赫昱像唱戏一样,抑扬顿挫地问道。
归否摇了摇头,开玩笑地说,“总不会是我吧?”
“你猜对了!”赫昱冷冷地说,突然死死地掐住归否的脖子,“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虽然呼吸很困难,但是归否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一丝挣扎,用最后的力气问道,“您信是我让她做得吗?您信我能指使动她吗?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