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央,一男子蜷缩在地上,面色潮红,嘴唇、下巴、领口都沾有白沫,捂着肚子哼唧喊痛。
他每喊一声‘哎呦,痛’,嘴里又会喷出丁点沫星子。
男子旁边还蹲着一位神情焦急的工友。
那工友看到何雨柱来了,立刻起身大声斥责,“傻柱,你个瘪孙,竟然在菜里下毒!大壮要是有个好歹来,我定要你拿命偿。”
“下毒?”
何雨柱内心mmp,表面很惊慌。
“我一良民,咋可能干那种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兴许大壮同志有基础病,比如发烧、脑膜炎、癫痫一类的。”
“放你娘的狗屁。”工友挺直腰,“大壮身体好着呢,一口气能扛两袋煤上三楼,他是吃了你烧的鸡块才倒地不起,另外俩人也是这样倒下的,傻柱,你赖不掉的,我已经差人去喊保卫科了,你就等着挨处分吧!”
“我没做亏心事,不怕他们查。那个...大壮同志痛得要死...你差人去喊厂医了吗?”
喊?
喊毛线,哪个医生敢开假诊断证明?
工友眼神躲闪,和秦淮茹对视一眼,见她微微点头道:“喊了!”
何雨柱踮脚眺望大门,“那咋还没来?”
“我哪晓得!”工友没好气道。
“可恶病治疗,半点时间都耽搁不得,真闹出人命,在场的都得担责任。”何雨柱急出了汗,“这样吧,我在鸿宾楼时,跟一老中医学了点东西,我来看看。”
何雨柱大步上前蹲下,工友激动道:“不成,你不能碰大壮。”
“马华,带人‘安抚’好病人家属情绪,别让他‘干扰’治疗。”
“好嘞,师傅!”马华听出了话中意,“德子,小六,老五,一起上按死他。”
工友是干苦力活的,力气比一般人大,但一拳难敌四手,三秒钟不到,就被人按趴下了。
“呜呜---”
他想喊西北角、西南角兄弟过来帮忙,可惜,他的嘴被德子捂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马华,咋能这样做?”何雨柱目露震惊,后又叹了一口气,“算了,救人要紧,回头再收拾你们。”
说完,他大力将蜷缩的大壮,给掰直溜了。
大壮扭动四肢挣扎,“你...你要干什么?”
“大壮同志,病人就该要有个病人样,你反抗的这么厉害,力气还那么大,旁人会觉得你在装病的。”
何雨柱拉长尾音道。
大壮心里咯噔一下,立刻不挣扎了。
何雨柱蜷起工装下摆,露出隆起的肥膘肚,他手按压上腹部问道:“这疼吗?”
“哎呦---”大壮痛苦咧嘴,“痛,痛得很。”
手往右移,按压右下腹,“这疼吗?”
“疼,特别的疼。”
之后,他把大壮的肚子按了一个遍,也问了一个遍,大壮永远回答‘疼’和‘痛’。
“问题大了去了!”何雨柱长叹一口气,开始胡咧咧,“面色潮红、口吐白沫、腹部压痛、腹壁柔韧,是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结核性腹膜炎,你们看,大壮人很瘦,肚子却大得像怀孕七个月的妇人似的,他肚子里装的不是肥膘,而是...脏水,那些水正在祸害他的肠子、胃、脾、肝和肾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