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气得想往前冲,何雨柱晃网兜敲打几下空气,令他想起鱼竿敲脑壳的惨痛经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李副厂长,我怀疑何雨柱手脚不干净偷盗食堂饭菜,劳你发话叫人去请保卫科的过来。”
保卫科,可不是现世的保安室,它有执法权,人员还配备着枪械,厂里的事故、案件、纠纷都归它管。
喊保卫科的人来,事情就闹大了,何雨柱一急眼,把那晚的事吐露出来咋办?
李副厂长眼神闪烁,赶走一个高亮,又招来个二世祖,真够倒霉的,“区区一件小事,犯不着喊保卫科的人来,何雨柱,把铝盒打开。”
他挤眉弄眼暗示何雨柱识相点,这会打开铝盒惩罚会是最低的。
何雨柱把网兜放到背后,低眉心虚道:“里面真是空气。”
“我鼻子很灵,里面铁定装着红烧鸡块。”
何雨柱抬起头来,眼神倔强,“好,我开。里面要是装着鸡肉,我就认罚,可里面要是啥都没有呢?”
“啥都没有的话我喊你一声爷爷。”
人群炸开了,连连开口阻挠:使不得,使不得啊!
“别介,我可不想凭白拉高辈分,里面要是空气,你给食堂送10斤五花肉,怎么样?”
“成!”
何雨柱解开网兜拿出铝盒,指甲每每抠进铝盖和铝盒间的缝隙,不出三秒就会猛的松开。
一群人的心揪得紧紧的,尼玛,开个饭盒,比签个大单还要紧张。
呦,胜券在握了,王刚得意的晃脑袋,“打开呀,快一点。”
“别后悔!”
何雨柱叹了口气,噗的一声抠开了铝盖,空荡荡的铝盒,让众人傻了眼。
李副厂长:这小子,演技可以啊!
王刚惊得不怕鱼竿敲脑壳了,冲上前抢走铝盒,鼻子埋进铝盒嗅来嗅去,里面的确有红烧鸡肉味,他转圈搜何雨柱的身,只搜出三块钱和两张罐头票。
王刚傻眼的模样酷似哈士奇,嘴巴微张,歪着脖子,眼神清澈又愚蠢。
原是个被宠坏的二世祖,尚达不到无可救药地步。
何雨柱抢回铝盒,盖好收进网兜,“早说里面是空气,你还偏不信,王副主任,那10斤五花肉,你不赖账吧?”
“愿赌服输,明天一早就给你送过去。李副厂长,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王刚丢了面子,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便顺拐逃走了。
何雨柱纳闷道:“李厂长,王刚牛气哄哄的是啥来头?”
“甲方和乙方的来头,别问那么多,王刚在这待不长久的。”
说完,他领着一群穿中山装的人离开了。
何雨柱取完车,跑副食店买了两瓶桔子罐头,才骑回南锣鼓巷。
前院!
何雨柱拎着罐头,站在阎埠贵家门前喊道:“有人在家吗?”
“在呢,进来吧!”
屋内传来三大妈的喊声。
何雨柱推门进来,阎家七口人正围坐在桌前吃饭,桌上摆着窝窝头、棒子粥、熬白菜、炒萝卜,以及碗似脸盆、却只有一条小鲫鱼的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