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着歌儿,把萝卜、大蒜、绿豆种好,至于辣椒籽,不能挖坑直接种,得先育苗。
他用木片在地上插出几个方格,填满蓬松沃土,丢好种子又撒了层浮土,等苗育成功后,再移栽到地里。
忙完,他用剩下的干辣椒皮,炝了盆土豆丝,虾干往炉沿上一丢,便坐到桌旁吃饭。
馒头松软,剩卤货入味,土豆丝脆爽,要是再来碗鱼汤,那就更美了。
吃完,他拿出笔,时而抬头冥思,时而低头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他说过的:要好好收拾秦淮茹。
一小时后,门从外面推开了,易中海抱着个木箱走了进来。
“柱子,你一大爷我心里苦啊!”
易中海把木箱放在桌上,他神情恍惚,眸子还微微泛着粼光,似乎陷入久远的、令人痛心的回忆里。
“当年,你爸丢掉四九城的一切,和白寡妇私奔了,我一提‘何大清’这仨字,你就犯浑,你妹雨水也哭个不停。你那工作,是大清走之前亲自安排好的,可就你那十头驴都拉不回的倔脾气,我要是如实说了,你会去食堂上班吗?没撤,我只能跟你说那工作是我安排的,你爸走之前找过我一趟,托我照顾你兄妹俩,还留下了100块钱。但...我当时知道你手里有一百来块存款,怕你手里攥太多钱学坏喽,便没把这事告诉你。大清在保城安定好后,每月都会往院里寄几块钱,但厂里给你开的工资,完全顾得住你和雨水的花销,我怕你乱花钱,便瞒着你帮你攒起来。”
啧,老狐狸!
按你这么说,老子还要谢谢你喽?!!
何雨柱面露讥讽,“我要是不提,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钱交出来?”
“成家。”易中海猛然坐直身体,激动道:“雨水要是年前结婚,我就拿出箱子里一半的钱,给她买嫁妆。柱子,我打算牵线搭桥,把七车间的刘玉华介绍给你,那姑娘特能干,铸钢件钳得又快又精准,她爸刘成夸她特爱干净,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手往衣柜顶上一抹,都抹不出灰来,你娶了她,一准的享清福。”
呵呵!
易中海大夸刘玉华,却只字不提她的样貌,概因这姑娘素有猪八戒他二姨的‘美称’。
剧中,易中海想‘撮合’傻柱和刘玉华,傻柱不肯见,还扯嗓子吼骂,致使厂里没人再敢给傻柱介绍对象。
毕竟,厂里老人、八级钳工、长辈,三种身份加持的易中海,给傻柱介绍个‘精挑细选’的好姑娘都落不着好,旁人哪还敢碰钉子啊!
“易中海,我的终生大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易中海顿感一口老痰卡在嗓子眼里,既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折磨得他心神不宁。
何雨柱揭开箱盖,箱里装着一个钱包和一厚沓信,每封信只写了几句问候和邮寄钱数,他边翻看信件边心算着,所有钱数零零总总加起来,居然有435块之多。
他打开钱包,里面有五张100块的、八张10块的和一张5块的。
多了50块的...封口费?!!
易中海神情焦急,“柱子,钱数对着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不对,多了50块钱。”
易中海舒了口气,“哦,多出来的是利息。大清寄来的,都是小票子,我怕被老鼠砸喽,就帮你存银行了,上午才连本带息从银行取了出来。”
何雨柱翘起二郎腿,气定神闲,“易中海,你是院里的话事人,作风正派的形象也立了老多年了。你那一套说辞,院里的住户有八成以上的人会信你说的,可事情要是捅到了厂子里,有多少人会信你的说辞呢?”
“柱子,我扪心自问除了这件事,平时一直对你很不错,做人要懂得感恩,你不能这样做...不能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