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咳咳、师父?!”李夏大惊失色。
被田秀没大没小、直呼其名的这个男子,是她的师父?
田秀也总算松了手,让男子能够揉着自己发红的耳朵,腼腆微笑。
“他就是我师父,石识戊。”田秀温柔地向李夏介绍道,李夏一边咳嗽一边点头,田秀又转头恶狠狠看一眼石识戊,“石识戊,这是我在老家的未婚夫,李夏,失踪了三年,今天刚刚回家,被磐宗的坏女人当邪修给赶出来了。”
“以后他就是樊崖谷的一份子了,明白吗?”
石识戊连忙点头:“明白,明白,为师当然明白。”
接着,他又转而看向李夏,伸出手,李夏也慌忙递手:
“师父好,师父好。”
石识戊连连点头:“哥好,哥好。”
李夏眉头一挑,嘴巴张了又闭。
这个辈分关系总感觉有点乱。
田秀打断道:“赶紧给这谷里的涸黄蟾清一清吧,路都走不了,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我俩就都掉进去了!”
“我的我的,不好意思。”石识戊慌忙点头,然后举起双手,向下一挥。
只见他的手中,两股黄沙如同旋风般左右各自行去,瞬间就卷走了地上的一大层浮土。
去掉浮土后,这才能看到那涸黄蟾的真身,最大的那只大小简直比得上一栋小宅院了,小的也有牛棚大小。
两股旋风打了一转,又向下去,从中间落地,赶着两旁的涸黄蟾四散跳开。
涸黄蟾跳跃的时候,每每落地,大地都是一番震颤,崖边上偶有土块和岩石被震落,无论大小,砸在涸黄蟾身上都像是落了片雪花一样,激不起任何波纹。
若是有涸黄蟾不愿挪窝,旋风就加大马力,直接将之强行推动,抵着其前行。
看着三人下方这片地域的涸黄蟾逐渐清空,石识戊忽地又想起什么,心念一动,一丈半宽的石桥就从脚下延伸出来,一直搭到了对面的崖边上。
“秀儿,哥,请过。”石识戊道。
田秀大步走上桥,过到了对面,李夏则对石识戊道:
“这个,师父,你不用叫我哥的,叫我李夏就行。”
“行嘞李哥。”石识戊道,“李哥先走,我断后。”
李夏汗颜,也迅速过桥,石识戊同样过桥,待三人都通过,石识戊刚将桥撤去,田秀就道:
“你,加紧修炼,不要我一出门你就偷懒干别的。少玩那破石头,尽早突破国浊境才是大事,否则这涸黄蟾还不知道要泛滥到什么时候。”
石识戊点点头:“是,是,为师明白。”
这下,田秀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吧,回宗。”
石识戊十分有眼色,没等田秀再吩咐别的,就直接掐指轻念:“缩地成寸!”
不同于田秀施法时还要几人抓在一起,石识戊话音刚落,三人顿时就缩至蚂蚁大小,几秒功夫就来到了一堵山门前。
山门十分简陋,只有上面挂着的牌子还算精致——“樊崖谷”。
此处似乎并不是在广袤大地之上,回头看,近百丈远的一边能看到天际线一般宽广的山崖。
从对面的崖,一条不过半丈左右的铁索桥探向这边,上面此时正有行人牵着驴子走过,桥身晃晃悠悠,行人驴子却神色喜悦。
再抬起头,头顶上十丈远处一样是一片同样长无边际的崖,向两侧延伸至视野的极限。
脚下,则是凭空从山崖上伸出的一块土石平台,平台上铺满了白色大理石,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就像是生硬地将一个城市挖出半球,嵌在了山间。
而在不远处,还有几片类似的稍小些的平台,排列左右。
李夏还在惊讶于这鬼斧神工,就听田秀道:
“小夏,快走吧,回去洗一洗。”
李夏应声,连忙跟上。
三人依次通过宗门的山门,进入宗门之中。
此宗门和李夏过往想象的宗门有十分之不同,首先就是……它所有的房子都是嵌在墙上的,而且大部分看上去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