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小看这个网,这叫地笼,专逮黄鳝泥鳅。不信你去问问水产公司,我们刚卖了两千多斤,两百张网就逮了三天。对了,有个王经理还帮我们给你们厂长写了个条子。”
褚长信了。他刚才也是进入了思维误区,只想到逮鱼。一说到黄鳝泥鳅就反应过来了。这个网是个好东西,弄好了真不愁卖不出去。
“这网在这里生产合不合适?产能跟得上吗?生产出来你能把货铺到哪?还有你什么时候辞职,辞晚了咱俩可就违法了。我有洁癖,不想留下什么污点。”
褚长继续郁闷,“我这两天就辞。就这里生产了,产能是没问题的,很多工人现在都没工可上,这算是我为这个厂子做的最后贡献吧。货铺满咱们专区没问题。怎么样?”
呦呵!能量还不小。小四估计他被分配到这里工作未尝不是一种保护,恐怕想辞职还得有一番争论。这个小四不管,那是褚长自己的家事,只要不影响小四的计划就行。
“好政策好像早几年就出来了,大力鼓励各种水产的养殖,也敞开收购。渔网又是必需用具,你们这厂子怎么还半死不活的?”
“嘿!咱们这里又不是海边,老百姓重视的还是田,谁会把养鱼养虾当成主业。咱们县区域内虽然大大小小的水库有不少,但以捕捞为生的又能有几个人。政策刚出来的时候买网的多,那时候开足马力生产,但也是好景不长。还是没有种田稳当。”
“呵呵!可以搞养殖业啊!这里有很大潜力可挖,咱们这个水库就是祖宗对我们的馈赠,不能轻视了。不管干什么,散户的抗风险能力都是最弱的。以后再说吧。”
褚长听得眼睛一亮,虽然他正处事业低谷期,但他对家乡的热忱之心一直未变。小四的话让他有了找到知音的感觉。想让小四说仔细点,小四却说时机未到,说了徒增烦恼。
一个小屁孩还神神秘秘的,怎么还跟你知音呢。褚长怨念丛生。
“好了,我们还要走远路,再不走到家真要摸黑了。第一批先生产一万张,适当丰富一下规格尺寸,什么环境都能有合适的网下。我们这次卖了不到一千块钱,留五百给你。其他的用你厂预留资金,或者你自己想办法。”
褚长真的震惊了。还能这么玩?除了提供一个配方,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套。但他想想还真得认套,谁让他看好这个地笼的前景和小四这个人呢。最关键的是他也没看出周向南像是有钱人的样子。做人做全套,那五百他也拒绝了,但小四坚决的给了。
“至于定价,这个样品成本不算人工费用在一块五左右,厂子里生产应该能控制在一块钱以下,加上渠道费用,控制在三块钱就行。最后我看可以定价为六块钱。你要是觉得合适就以这个为参照。当然,你也可以根据销售情况随时调整定价,事后跟我说一下就行。赚回来的钱也不用给我,都投进去,咱俩最后结账。”
这方面褚长也认可,对他很有利,基本没什么限制。小四对他的信任也让他颇为感动。
小四也是没有办法,一目了然的东西自然也极其容易被其他单位和个人仿制,也必然会被仿制。仿制已成咱们国家血脉流动的东西。小四倒不怕个人仿制,但是单位仿制就可怕了,小四是争不过的,也不敢争。
时间最为重要,小四需要的是速战速决的能力,能迅速生产,快速铺货,然后卖出去。等到竞争激烈时直接撤出走人。那时他该赚的钱也赚到了。
现在他除了这张网以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资金,没法量产,更没有销售渠道。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成人的身体,现在这幅身体真不适合到处去找机会,能碰到褚长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凭借小四前世对褚长的一些了解,他还是有点把握的,比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合作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