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二郎庄的事,让段玉心情复杂。
他不由得开始思索,二郎庄的人被邪祟灭门,会不会和二郎真君有关?
是二郎真君留下的秘宝、功法引来了邪祟的觊觎?亦或是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比如这世上披着假皮的邪籍不少,两者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会不会和这些披着假皮的邪籍一样,如果真正的二郎神消失了,人间再出现一个新的二郎神,那会是什么东西?
段玉的“以假修真”外挂并非凭空生成,除了劫运点外,还必须“籍中有物”。
即便散修修行的功法比较杂,可修行起来还是比较谨慎的。
要想让散修埋头修行下去,这些邪籍必须撰写得十分高明,很容易迷惑人,甚至在某些方面和真秘籍一样神奇才行。
比如那《鱼妇唤魂经》,只需通过观想图配合着修炼者体内的血肉,就能以恶魂为引,生成鱼妇,这已算得上奇妙。
某种程度上,这其实是“等价交换”。
是的,只有足够邪的邪籍才能转换成足够神的神书。
可以说,能撰写这些披皮邪籍的东西本身也是极其强大的存在。
前世段玉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蜈蚣精国师敢直接冒充西天如来佛主,遮天手段,十分强悍。
而这方世界估计也有类似的情况,甚至还要更为严重,那二郎庄就是最好的证明。
段玉不禁开始想着如果明年离开凉水沟的话,要不要去那二郎庄看一看?
说不定对他来说是一场机遇。
唉,到时候再说吧。
目前他得在意眼前的苟且,得过完这个颇为漫长的秋冬才行。
这凉水沟越来越不安宁了,如果不是他多了一个师姐,又开了一点点小挂变强,恐怕会过得很惨。
这段时日,对于哪里哪里有人死了这类消息,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这就是凉水沟坊市的常态,毕竟在这里,筑基修士都能死。
吃饱喝足后,段玉不由得看了看外面。
守夜的几位道友和王老道应该把那邪祟尸骸处理干净了。
段玉回忆起之前的种种细节,问道:“师姐,这孙道友平时看起来很正常,就连馒头只在守夜那一晚察觉到了一瞬间的异样,这有什么说法吗?”
姚雪思索道:“估计他算不得真正的邪祟,是那诡异的红衣服控制住了他。”
那红衣的丝线和孙灵身体内脏连在一起,盘根错节的画面实在是让两人记忆深刻。
“一件衣服都能这般厉害吗?”段玉忍不住问道。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妖魔害人,秘籍害人,如今连一件衣服都能害人了。
姚雪说道:“也许那是元婴老祖的本命法袍。”
“元婴老祖的法袍能害人?”段玉惊讶道。
姚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小时候听我爹讲过,五境金丹之后就是元婴期。所谓‘元婴’,就是修士体内长出的另外一个人。”
“这个长出来的人一般是在修士心口位置,就好比元婴修士的副手,能帮忙施法、对敌。父亲告诉我,能练出元婴的修士元神都十分强大,即便是身上的法袍穿得久了,都会被他的元神沾染,变得有灵。
有的元婴修士陨落之后,元神还能存在很长一段时间,这时如果他的残神进入了法袍内,说不定就会变成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