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宁妃之死,柔妃有份,圣上也有份...
难怪今日圣上的反应如此异常,又是想救她,却又怕她。
“到底是为了何事,圣上才会借柔妃之手杀了宁妃娘娘,且当时宁妃娘娘已经怀了龙胎。”
“问题就出在这龙胎上。”
陆叙眉头轻轻一蹙,问道:“这龙胎...怎么了?”
“皇上还未入主东宫之时,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逍遥皇子,而孙宝盈确实大将军之女,早已有中意之人,孙大将军也极为满意,就等着先皇赐婚。”
“可还没等到先皇赐婚,皇上就成了太子,先皇将如今的王皇后指给了他做正妃,却不知为何又将这孙宝盈也一并抬入太子府。”
“后来才知道,很早之前当今圣上就已经喜欢上了这明媚如火的孙家大小姐,只不过碍于身份,不敢表露心意罢了。”
“那为何只是侧妃?”陆叙略一沉吟。
长公主不由得抬眸看了陆叙一眼。
“王皇后的身后是琅琊王氏,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千年的王朝,太子正妃就是未来的皇后,为了王朝稳固,皇后只能是出身世家,这是规矩。”
“所以宁妃娘娘并不愿意嫁给皇上?”陆叙的眼神深了几许。
“起初应是不愿的吧,皇上曾让本宫去开导过她,本宫去过几次,同为女子,本宫能感觉到她并没有所谓的意中人,只是厌恶当时天家的施压和失去了本该有的自由罢了。”
“后来再去时,也许是被圣上的情谊,也许是因为圣上的偏爱让她尝了些甜头,所以她动心了?”
“不过这宫里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对帝王动心,还想着在他心里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那年朝臣上奏,要陛下为后宫添人,绵延子嗣。从此一人独宠逐渐变成了雨露均沾,宁妃一气之下搬去了离圣上最远的遂宁殿。”
“许是那段时日情意还在,皇上无论政务多繁忙,还是会去看她,才搬去三月并传出有了身孕。”
“可宫里不知从何处传出了风声,说遂宁殿时常有其他男子出入,她早已与人私通,怀了他人的骨肉。”
“风言风语愈传愈盛,连那人的身形样貌都传的有模有样,皇上原是不信,但好巧不巧,他竟亲眼看到了一男子进了遂宁殿。”
“宁妃拿出信件说是此人是家中父兄担忧,替他们送了家书进来,可你说皇上信么?”
“再者说送信之人与宁妃嫁于皇上之前那个所谓的意中人长得极像。”
“皇上生性多疑,哪怕宁妃是清白的,也难逃一死。”陆叙垂下了眼眸,伴君如伴虎,他怎会不知皇上的脾性。
说完这话,他似乎在母亲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嘲讽。
“皇上当时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带走了那封家书,孙宝盈是老来女,在孙家受尽宠爱,如今在宫中受尽欺辱,孙大将军大抵是写了一些触了龙威的字句...”
“皇上面上不说,但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心里,再没去过遂宁殿,可他怎么会放任不管。”
“母亲…”陆叙察觉到长公主情绪似乎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