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你还好吧?”杨怀瑾扶起了钱有金,好奇心驱使下,径直接往二楼去。
“哎杨贤侄,你莫要上去,上头有,有死人。”钱有金伸出手,欲阻拦,结果杨怀瑾并未停步。
等上了二楼,一股血腥味慢慢在空气中飘散,越往屋子里,越浓烈。
目光所及之处,墙上,床上,地上,都是血。而那四个人,已躺在了血泊中,睁大了双眼,恐惧异常。
杨怀瑾忍着喉头泛起的酸水,压下不适。肩膀上冷不丁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杨兄弟,你也在啊?”
这一句问候吓惊得杨怀瑾,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外加冷汗。人什么时候站在这的?
“燕兄?你怎么也在?”要不是打不过燕子六,杨怀瑾早就该抡起一拳头砸过去了,--
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燕子六见他硬是将恐惧、怒气隐忍不发,觉得很是厉害。笑了笑道,“说来也巧,我路过。杨公子也是溜达过来的吗?”
他编的可跟真的似得。
杨怀瑾怀疑,每次遇见都是巧合吗?“不瞒燕兄,怀瑾的奴才被关进了死牢,我这出来想办法的,谁知道这客栈发生命案了。”
“哟,是你那个叫阿初的小奴才?长得怪好看的,这忙我帮你!”容不得杨怀瑾辩驳,他就按着人的肩,推着朝外去。
方才他可比杨怀瑾先进来,没想到四个商人齐齐死了,倒是意料之外。原想赶紧离开案发现场,还没碰到官兵,倒是杨怀瑾踏进来了。
想着该不该瞒着杨怀瑾,自己其实也是来帮阿初脱身的。
杨怀瑾是知道燕子六的身手的,想着总有用处,便对着他说:“这回又是有劳燕兄了,怀瑾记在心中。他日必报。”
“客气客气,我燕子六做事,向来不求回报,你若真要报,一壶美酒足已。”燕子六的脸可是在沙场上吹过风沙的,刀削剑劈的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