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后说:“是关于夏至祭祀的事。本来,哀家如今已经住到了慈宁宫,不该再管这些,不过,有一件事,却必须得亲自交代给你们才行。”
帝寒辛:“何事?”
杜太后身边站着两个宫女,一人一边,抬着个足有两三米长的卷轴。
东太后示意她们打开,乃是一副图。
“这是先帝亲绘的五岳五镇五谷图,他曾在乾阳宫里挂过此图,皇帝可还记得?”
帝寒辛看着那图,眼神有些悲戚:“嗯。”
东太后:“哀家去年跟先皇发过愿,要亲手绣出这图,等今年夏至祭祀的时候,请先帝献祭给神灵。哪知……先帝竟没等到这个夏至……”
说着,她就哽咽了,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说:“前些日子,本宫一直沉浸在悲痛当中,最近才好了些,突然想起这事来。哀家就想着,先帝不在了,让皇儿代为献祭,也算是全了哀家和先帝的这番心意,于是就试着刺绣。”
她微微叹了口气:“不曾想,不知是不是这些日子泪流多了,眼睛花得厉害,竟是做不了这精细活了!我本想让皇后帮我绣,但她犯了错,乃待罪之身。我就想着,等纯妃忙完祭祀准备事宜过来的时候,哀家就让她帮忙绣,然而却一直没等到她来。眼看夏至祭祀就在眼前,哀家等不了了,就叫你们过来商量商量。”
帝寒辛看向纯妃:“朕不是跟你说过,往年各种宫内祭祀、大小事宜,都是母后一手操办。朕让你凡事多向母后请教,祭祀这么大的事,你竟没过来?”
“既然如此,为何还是由你来执掌六宫?”东太后问,“中宫尚在,宫权偏位,是何道理?”
闵依依看出来了,绣图是借口,东太后这是要帮她拿回宫权。
“哀家知道,恐怕要辛苦你了。”东太后语气淡淡的,“不过,谁让你领着中宫之权呢?先帝经常说,有多大的荣耀,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比这更难的事,哀家也遇到过,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是!”两个宫女抬着那画出去,闵依依让绿筠和紫萱跟着去安排。
“可是,就算臣妾不眠不休,也不可能啊!”纯妃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帝寒辛:“皇上……”
纯妃:“是。”
“很好!”帝寒辛当即拍板,“那这件事,就交给皇后吧!”
闵依依愉快地同意了:“好的皇上!”
“皇后娘娘如此喜欢?”纯妃闻言趁机就甩锅,“不如娘娘来绣?”
此刻闵依依内心:【好雄浑好有意境的一副画啊!我仿佛看到了我大夏的万里河山!这画要是做成刺绣挂画,一定很美!啧啧,美死了!】
“皇后娘娘!”冬青在她身后小声提醒她,“皇上问您话呢!”
闵依依:“臣妾在想,这画画得真好!要是做成绣图,一定很美!”
这一看,她发现皇上正盯着旁边的闵依依瞧。
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