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姐妹二人,虽有同一个爹,却是千差万别。
一个骄奢,一个清苦。
一个跋扈,一个隐忍。
一个草包,一个聪慧。
“皇上,您会佩戴奴婢这个荷包吗?”闵柔问。
帝寒辛点头:“会。”
虽然每个妃嫔都送他荷包,但他可以轮流佩戴。
荷包在民间是定情之物,得到皇帝肯定的答复,闵柔脸蛋微红,想到帝寒辛三个月了一直没有临幸任何妃嫔,她便大着胆子想尝试一下,向他走了一步,想偎依进他的怀里。
“你跟朕说说闵依依吧!”帝寒辛突然说。
闵柔动作一顿:“……啊?”
“你们是姐妹。”帝寒辛说,“你这般蕙质兰心,她却是……一言难尽,朕想知道,她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闵柔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说:“皇后娘娘两岁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她其实算是容妈妈带大的。”
“容妈妈?”帝寒辛眼睛微眯,“就是之前掌掴你那个心黑手狠的婆子?”
闵柔:“是。容妈妈本是嫡母的家生丫鬟,后来又做了皇后娘娘的奶娘,跟皇后娘娘缘份深厚,也是她最信任倚重的人。之前……您说让皇后娘娘禁足,她不知想了什么办法,出宫去了,应是回府报信去了。”
帝寒辛:“哦?坤华宫都禁足了,她还能出宫去?那容婆子,可有什么过人之处?”
闵柔:“她好像也没什么过人之处,也不识几个字,就是绣工好!在府里府外都是出了名的!”
帝寒辛:“没别的?比如,神婆巫婆那一套?”
“没听说过。”闵柔觉得奇怪,“皇上为何这样问?”
帝寒辛说:“看她长得跟个巫婆似的。”
闵柔笑道:“她自己应该是不通那些的,不过应是认识那些人。皇后娘娘八九岁的时候出痘,高烧不退,太医都让准备后事了,听说她找了个特别神的巫婆,请回了一个神符烧给娘娘喝了,她就活过来了!”
帝寒辛眼睛微眯,没说话。
闵依依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上哪弄情蛊那般邪恶的玩意儿?必定是这个恶婆子出的主意!
该死。
“皇上?”闵柔看他眼神不对,似有杀气似的,什么旖旎心情也没了,说:“您好像对容妈妈有些……”
“没事。”帝寒辛收起情绪,说,“皇后被一个粗俗的婆子养大,变成这样也就不奇怪了。只是,她两岁就没了娘,你们的继母,难道也不管她的教养?”
闵柔沉默片刻,说:“继母对她自己的子女,是宽严相济的。对皇后娘娘,则只有宽,没有严。对嫔妾,则宽严皆无了。”
帝寒辛点头表示了解,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女孩子没了亲娘,就是可怜。
闵柔是个非常聪慧的姑娘,捕捉到了帝寒辛眼里的怜悯,加上她很清楚闵依依浓妆下的真实容貌,不免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说:“其实皇后娘娘最近也变了,越来越……会处事了。”
她捂了捂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