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变,暗道不好,便要撒开手中兵器。
可苏长青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就地一滚,撞向他怀里,双手各伸食指,如螳螂叼手,只在他双臂一戳,啪啪,就是两个血洞。
“啊!”
痛呼惨叫,李三双臂受伤,他还有双腿,足尖一点,便要后撤,苏长青却抢先一步踩住了他的脚背,缩身腾挪自其身畔一转,已转到背后。
死劫临头,李三脸色大变,苍白无血,扭头就朝金楼里惊恐大吼道:“救——”
话刚出口,苏长青虎口一开,食指和拇指就似铁钳般捏向李三的后颈,一扣一提,“嘎巴”声响,便见一截脊骨高高冒了起来,李三瞬间软成了烂泥,扑倒在地,哀嚎连连。
苏长青面无表情,脚尖一勾,那链锁入手,右手再抖,手中链锁哗啦崩断,宝剑如鱼跃起,被他接入手中,回望了眼堂内惊心动魄的厮杀。
“嘿!”
一声沉喝,苏长青右腿绷得笔直,下一刻便踢出一脚,李三是口鼻喷血,横飞出去,撞得筋断骨折,撞进了金楼,撞在了厅柱。
“啪!”
闷响炸起,众人还未回神,一柄剑便自门外直直飞进,“夺”的一声钉进了李三的胸膛,余势不减,贯入柱身内,将之钉在柱。
李三此刻七窍流血,五脏俱裂,望着门外慢慢走进来的消瘦身影,只是挣扎了几下,头一垂,便没了气息,身下血水染红了厅柱。
所有的名利野望,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大堂内,无不骇然,堂柱一具尸首被生生钉死在面,血流如注,地燕子门的贼窝子瞧见自家师傅这般惨烈死状,无不被吓破了胆,褪了人色,朝门口瞧去。
苏长青若无其事往里走,却让人心底着实发毛。
被其目光一扫,几派掌门背心无不发寒。
李三的武功可不弱,就适才露的那两手绝活,可是夹了柔,带了刚,虽说被改的似是而非,但威能不可小觑。放眼太极门能与之相比的怕是除了杨家的嫡传再找不出几位了,正是有了这样的底气,他才敢和宫家叫板。
没成想,宫猴子的手还没碰到,命却已经丢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苏长青赢了。
瞧着他那张欺花赛雪的脸,也不知多少人眼神发颤。
马三几近三十,飞燕子李三年过半百,他们这些哪个不是了岁数,苏长青才二十不到,很年轻,年轻的让他们害怕。
怕什么?
怕的是往后苏长青武功愈发登峰造极,可他们呢,青黄不接,等前人已老,后人又有几个能敌他,到时候依着此子睚眦必报的性子,倘若得罪狠了,谁知道眼睛一闭,还能不能睁开,怕就怕灭门绝户,种都不留。
有人暗叹,“形意门”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死了个“马三”,结果又收了个苏长青。
练武,天份本就是资本,又年轻,天份又高,但凡不夭折,注定撑得起一个门派数十年的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