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
马向东气段绵长只如无休无尽,眼中神华内敛,澈净清明,不见丁点老态。
气息的长短有无,是用来判断一个人功夫高低的最直接方法。功夫越深的,说明周体通泰,气息已能自毛孔中吞吐,丹田蓄气浑厚,常人十步十息,别人二十步乃至五十步才换一口气,个中差距可想而知。一瞬间的爆发力足以石破天惊,这就是蓄气。
“这怕就是所谓的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了!”
苏长青心里嘀咕,可浑身却没松懈,武夫杀人,乃纤毫之争,亦是方寸之争。师傅教的是真本事,他要用心记着,吃苦练着。
等结束之后,马向东回屋拿出一套绿军装。“这是师傅当年退伍的时候,从部队带回来的,本来留个念想儿。没想到今儿得了你舅舅的好处,就送给你吧;也算是我给你的回礼。”
“师傅,我不能要”
“拿着!长者赐,不敢辞。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马向东一瞪眼,不由苏长青推辞,硬塞到他手里。苏长青只好接过,叠好用带来的包袱包好。
拎在手,和师傅道别后,就回家了。
刚回到胡同口,傻柱和他走了个照脸儿。傻柱也不搭话,哼了一声,斜着眼看苏长青一眼,自顾自儿的擦身而过。苏长青见状也不在意,本来都想着整治他,今天又给自己找不自在;看来还是欠收拾。
到家后苏长青试了试军装,有点大。他只能放在箱子里收好,等过几年再穿。
随着夕阳西下,安静的院子里的开始变得人声鼎沸,苏长青泡好茶等着苏永强回来。他打算一会儿见着舅舅,就开始给傻柱眼药;来而不往非礼也。傻柱都当面恶心他了,那就等着倒霉吧。
不大会儿,苏永强手里拎着饭盒回来了。
“饿了吧,我不是给你留了票和钱么,别委屈自己,饿了就去街的国营饭店吃饭。”
“没事舅舅,我等你回来一块吃,你先喝口水,我帮你热饭。”
苏长青勤快的接过饭盒,去小厨房忙活了。不一会,两个大饭盒和就端了饭桌。一盒炒白菜,一盒窝窝头;俩人吃着饭,聊着天。
“舅舅,我能不能以后住在师傅家啊?”苏长青故作委屈。
“嗯?怎么了?你是不是在院子里受欺负了!”苏永强闻言坐不住了,自己就外甥这一个亲人了。谁要是欺负他,那就是找死了!
“没事,就是有人说我是...说我是兔爷儿”苏长青眼中含泪。
苏永强听罢眼睛都气红了。
“谁!”
“我...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好像是你们厂里做饭的”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