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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影最初只是一段时间闪烁一下，到后来闪烁愈发频繁。凌清秋的模样在飞快的破碎和重组，到后来，苏旭都无法看去她的模样。

只有最纯粹的元音从那流变的意象中渗透出来。

苏旭放弃了思考。

他看着眼前这个像迪斯科舞厅灯球似的玩意，盘腿坐了下来。

先等等吧，看看她还要干嘛。

最后，光线收束，实体重聚，凌清秋的形象再度凝实了起来。

她的外貌还是那副介于女孩和少女间的样子，只是有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

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只是存在着，其中空无一物。

她俯视着苏旭，视线却像是并未落在他身上。

“终于到极限了。”

凌清秋张口，毫无波动的语气传入苏旭耳中。

“苏旭，辛苦你了。”

她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苏旭的脑袋。

苏旭从那张淡漠的脸上读出了一丝温和与歉意。

他不明白，完全蒙在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旭，你要抓紧了。”

“待会儿见。”

凌清秋的身影消散了，唯有头顶的温暖证明她曾存在过。

徒留苏旭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中。

他揉了揉后脑勺，躺了下来。

殿外，悲鸣声愈发响亮，天空的色彩不停变换，最终定格于赤红。

苏旭前世最喜欢毁灭战士这个游戏。

因为它不用问自己在哪，是谁，只需要大开杀戒就好了。

苏旭现在很想大开杀戒，但是杀谁呢？

曾经假想的敌人现在消散在空气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摸自己脑袋。

对了，储物间。

他从地上爬起，向着熟悉的地方走去。

穿过厨房，推开那小门。

陌生的景色映入眼帘。

米袋，腊肉，腌菜，炊具...

这里只是再平凡不过的储物间，那曾见过的山一般的流水线，铁灰色的飞鸟和恐怖的食材已经无影无踪。

“笨死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说话声突兀的传入耳中，苏旭回过头去。

厨房中，那口铸铁锅长出嘴巴，大声说着。

“哎呀，我真是急死了，你那个签到奖励完全不看吗？”

苏旭看着奇怪的锅子，摸了摸鼻梁。

他其实已经看过了签到奖励，只是完全不明所以，于是收了起来。

【女神像】

【没有容貌，没有特征，只是看起来是个人的雕像。】

【你问为什么是女神像？因为女神就是女神！】

这是在剑冢签到后获得的奖励，还有个解密后给的特殊奖励。

【拥我之镜】

【照不出任何东西的镜子，意义不明。】

【穿越玄牡之门。】

【备注：再快一点，苏旭，就快要结束了。】

“先不管那镜子，女神像，你能想到什么？”

“...骑士？”

“然后呢？”

“兰斯洛特...圣殿骑士团？”

“对啊！”

一旁的锅铲都坐不住了，张开樱桃小嘴喝彩着。

“行了，老朋友，你搞快点吧。”

“别让她们等太久了。”

心满意足的闭上嘴，锅子和铲子变会平凡的模样，不再说话。

“呃，谢谢奥。”

苏旭一头雾水的走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