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你我在昆仑学艺四十载,四十年的恩义,喊你都当做听不见,难道你如此无情,还不留步?”
一听留步二字,姜子牙回想起昔日与申公豹的恩情,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看来即使是姜子牙也无法避免申公豹的“留步”二字。
申公豹见姜子牙停下,驾着青云快速赶来,一顿讥讽。
“姜尚,我还以为你富贵了,认不得昔日的故交了呢!”
姜子牙一脸无奈。
“申师弟,不是我不应你,而是下山时师傅有吩咐,谁喊我也不能停下,你却是让我好生难做。”
申公豹一听是元始天尊的吩咐,当下便摊手道:“你可别怪我,我是看你行色匆匆,以为你有难处,这才追上来叫你的,你可别在师傅面前搬弄是非。”
“这倒不会。”姜子牙一边说着,一边紧了紧手上的封神榜。
申公豹看了,疑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姜子牙有心显摆,面上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淡然道:“此为封神榜,老师让我持榜下山,至西岐主持封神大业,扶周灭商。”
“扶周灭商?”
申公豹一听便不乐意了,当下便劝谏道:“姜子牙,你好生糊涂,商纣才是天下共主,你扶周灭商,岂不是要以下犯上?
依我看,你不如跟我回朝歌,我在朝歌已经贵为国师了,我保举你为殷商丞相,你我二人联手,共同主持封神可好。”
“共同主持封神?”
姜子牙愣了一下,奇怪道:“当日你我下山,你可是跟我说大家各为其主,要在红尘中斗上一场的。现在,你居然会好心叫我去朝歌,保举我为殷商丞相,你打的是什么算盘?”
说到这里,姜子牙看了眼手上的封神榜,笑道:“你不会是打它的主意吧?”
被说破了心事,申公豹恼羞成怒,怒道:“好你个姜尚,我给你三分颜色,你真当自己是开染坊的了。咱们一起在山上学艺四十载,你有什么本事我能不知道吗?你自己说,平日里老师考核功课,你可有一次比我强的?”
“你的本事是你的,我的本事是我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说无益。”姜子牙不愿意与申公豹争辩,拿着封神榜往西岐去了。
申公豹看了,心中暗怒,懊恼道:“你我皆是身负天命之人,依我看,明明是天命在商,老师不知受了你什么蛊惑,居然让你把封神榜带到西岐去了,真是好生偏心。
你不是要扶周灭商吗,我非得要跟你斗一斗,看看是你的天命厉害,还是我的天命厉害。
我就不信,咱们同为代天封神之人,你这个糟老头会比我厉害。”
此话将姜子牙说得也是怒气升起,不由双目圆瞪,伸出两道神光,面色红赤,胸膛起伏不定,看来被申公豹打击的不清。
申公豹见姜子牙已经生气,失了理智,心中大喜,再次说道。
“不妨你我二人赌斗一场,我将首级取将下来,往空中掷去,如果能遍游千万里。红云托接,复入颈项之上,依旧还元返本,你就将封神榜烧了,辞去西岐相位,随我同往朝歌,我依旧保你富贵荣华,相位不失如何?”
姜子牙道行低微,修行太浅,被申公豹所惑,一番赌斗下来,姜子牙心中颇为懊悔,但是又不愿意失信,一脸的失落,没想到一个赌约,就将自己套了进去,喟然一叹,就要对申公豹认输。
不想,突然间,申公豹整个消失在了眼前,空荡荡,再无踪迹,姜子牙为止一愣。
却是昆仑山上,南极仙翁见申公豹算计姜子牙,出手相助,姜子牙被南极仙翁唤醒,训斥了一番,十分惭愧的向着西岐前去。
在途中收了五路神,并遇到了黄帝时期的总兵官柏鉴幽魂,将其超脱,使往西岐,命其督造封神台,看顾封神榜,许了他日后一个出路,也算是不负他之前为人族征战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