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己当老大。”这个世界对穿着的包容性很高，但韩行知道上官欢这身衣服在日常生活中有多不方便，即便如此不方便，上官欢还能保持如此干净，连鞋面上都没有灰，没点本事是不行的。

同样的道理，对面那个一身黑衣如墨，穿的像是武侠小说里杀手一般的陈默，肯定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我是老二的命，当不了老大，”上官欢以扇遮口，笑吟吟的说给韩行听：“再说了，当老大有什么好，吃苦受累的是老大，挨打挨骂的也是老大。”

韩行一笑：“但拿钱吃肉的也是老大。”

“我不缺钱，”上官欢依旧笑吟吟的：“再加上我这人牙口也不好，吃不了肉，喝点儿汤挺好！”

“而且，肉炖烂了还好，要是炖柴了，咬着费劲儿，吃相就难看了，”上官欢放下折扇：“我要的是优雅。”

“但你也应该知道老二是最累的吧？”韩行可不是冤大头，他是管理管理型人才的人才：“你当这老二，得帮我分忧解难。”

“我没帮你分忧解难吗？”上官欢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轻轻抬起手。

韩行笑而不语，你看看这上官欢进来这一会儿干的事儿……

先搞定自己，再吃死梅如玉，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就爬到了梅如玉的床上，偏偏这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人才啊……

分忧解难谈不上，但起码连消带打的也弄了个其乐融融。

韩行也抬起手，两个人的手背轻轻一碰算是达成共识。

上官欢进门的时候，时间还很早，宿舍的人第一次这么齐，晚饭自然是要一起吃的。

韩行，上官欢，梅如玉一直等到天黑，陈默依然很沉默，丝毫没有下地的意思。

“我饿了！”梅如玉等不了了：“看他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要不咱先去？”

韩行笑笑：“001宿舍第一顿饭，一定是要一起吃的，现在就看你二哥的了。”

韩行拉开门，上官欢起身，笑吟吟的走到陈默床前，以扇遮住，不知道跟陈默说了什么，两天只说了一句话的陈默果然起身。

老二不愧是老二，拿捏人不在话下，对星河咒术学院也是极为了解的。

“第一次吃饭，当然是去星河城了，”韩行总算知道上官欢为什么连鞋面都是干净的了，这货是开车来的，就是吕先生说的那种四个轮子的汽车，上官欢坐在驾驶位：“以后，再想出星河咒术学院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一个穿坎肩儿的，一个不穿上衣的，剩下的两个一黑一白跟索命的无常一样，四个人就这么算是凑在一起。

让韩行喜欢的是，梅如玉对咒术师不感兴趣，从来也不说，陈默直接就不说话，而话最多的上官欢，也不提咒术的事，说的都是星河咒术学院的事儿。

这就很舒服了，也解答了韩行好几个不明白的地方。

按上官欢的话说：“大家都别藏着掖着了，星河咒术学院的排宿是按笔试成绩来的，咱就是星河咒术学院这一届的四个零蛋，考零蛋的原因多种多样，是各自的秘密，但敢在星河咒术学院考零蛋的人，没一个小角色。”

这种时候，韩行点点头：“我是。”

陈默也点头，惜字如金：“我也是。”

“所以，”上官欢笑吟吟的：“咱四个零蛋，正好凑一个奥迪。”

梅如玉摇头：“但我考了29啊！”

这话把上官欢都惊呆了：“那你就是星河咒术学院建校400以来，除了零分之外的最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