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桑,你知不知道……
梓川咲太光是听着樱岛麻衣淋浴的声音就能下饭三碗?!
难道我,堂堂花田大师就做不到了吗?
…………
在校园文化祭,女仆咖啡厅开展得正火热的时候,夏目清羽和初鹿野铃音一同离开了学校。
没有学生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因为校园祭期间,各类人士都是自由出入的。
约翰大叔架车早早就停在了路边,瞧见小姐带着夏目清羽过来的时候,他还习惯性的给予了一个微笑。
上了车。
全程初鹿野铃音坐在夏目清羽身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笑。
就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目清羽总觉得车上的另外两人神情都紧张着。
一个不留神间。
约翰大叔猛打几次方向盘,几个拐弯,他们就来到了东京都的文京区。
下了车。
夏目清羽看着‘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牌匾,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相当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弱弱的向身边的女孩确认道,“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
初鹿野铃音小脸微仰,盯着他看了一眼,轻轻摇头否认。
“那是谁?”
夏目清羽有想过是平藏先生住院了,但是出于礼貌,他没有直接说出来。
“去了,你就知道了。”初鹿野铃音如是说。
“那我就进去了。”约翰大叔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还是认为自己不在场比较好。
就这样。
夏目清羽跟着初鹿野铃音到了医院前台。
登记是铃音做的,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是她一同签了的。
铃音的字迹很漂亮,也很工整。
就连同样是学霸的夏目清羽也忍不住想要惊呼,赞叹一下。
但前台的小护士却显得非常的镇静,一直面带微笑盯着初鹿野铃音看。
就好像……
她早就习惯了什么样。
真奇怪呢?
“需要带领吗?”面带微笑的小护士礼貌的问了一句。
“不用了,谢谢。”初鹿野铃音同样回以礼貌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医院打扫得太安静的缘故,夏目清羽总觉得她们之间的交流非常的空灵。
他努力嗅着空气中弥漫着那一种清冷的味道。
忽然觉得,周围有一种静寂到死一样的美感。
不等夏目清羽回神,初鹿野铃音的脚程就动了起来。
她用平静的眼神示意他跟上。
接下来,他们一路走在这家和国上下最好的医院里。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交流。
夏目清羽在用眼睛观察着身边的一切。
医院建筑是偏欧式的。
几何感的围墙,整体设计给人一种高级感。
来这里看病的人真的很少。
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因为夏目清羽除了几个小护士,根本没见到几个人。
细细一想,他也能理解。
毕竟。
越先进的治疗同样也代表着昂贵的医疗费用。
所以大家小病都会去社区诊所开点药。
只有万不得已才会来到这里吧。
正当夏目清羽这样想着的时候,他清澈的双眼忽然一亮。
一处庭院内。
绚烂如火焰的樱花还在一朵接一朵的燃尽。
粉色的花瓣在风中翩翩起舞,似乎要飘向汪洋。
“目黑川的樱花也开了喔。”夏目清羽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嗯。”
正准备转身上楼的初鹿野铃音停下脚步,嗓音轻柔的回复道,“有空一起去看看吧。”
“我们早就约定好了的。”夏目清羽抬起一根小拇指,愉悦的笑着说。
“嗯,约定好了的。”初鹿野铃音也意会的,抬起一根小拇指。
他们似乎在凭空拉勾。
接下来。
他们走过一段被阳光晒的暖洋洋的楼梯,一同进到了一条略显昏暗的过道。
窗外,沐浴在阳光里的樱花树便显得很亮。
走廊的尽头,有一位穿着白色服饰的护士似乎正在发愁,因为顽皮的风险些把她刚晾晒起洁白的床单吹落。
夏目清羽敢说,这是他从小到大见过最适合人疗养的住院部。
不过。
现在的他忽然紧张了起来。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马上就要发生了。
只是出于身体本能的,跟着初鹿野铃音一步一步向前走。
目光从这个门牌号转到下一个门牌号。
最后。
初鹿野铃音终于停下了。
“到了?”夏目清羽随口问了一句。
“嗯,到了。”
初鹿野铃音肉眼可见的愣了一小会儿,然后点点头。
又不知所以的看了夏目清羽一眼,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仰起小手,轻叩在一间病房的门上。
“请进。”
房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得夏目清羽神情是一愣。
不等他回神,初鹿野铃音率先走了进去。
“小铃音,你又……”
女人话说到一半,看见女孩身后跟着的人,就连笑容都制止住了。
窗外的风亦是。
“清羽?”
坐在病床上的花田女士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头也越埋越低。
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位做错事的孩子,失去了平日里辩驳的勇气。
至此,特别容易心软的夏目清羽还能说什么?
得知真相的他稍稍释然的耸耸肩,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我可能迷路了。”
相当愉悦的回应道。
明媚的春光下,柔和的夕阳光尽可能的想攀上他的侧颜。
他还是那个他。
一如既往的帅气。
只是打自心底的多了一丝心酸。
窗外适时起风了。
樱花树落下的花瓣随风翩翩起舞,在空中划出忧伤的旋律。
阳光明媚的时间继续悄然流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