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营余下的三四千人,基本陆陆续续都会成为运输军。
而且也是一部分一部分拆,不是说一次性拆的干干净净,否则前方营地突发状况,后方连个落脚地都没有,这已经不能算是兵家大忌,这是妥妥的二五仔。
刘昊看着这些人忙的不亦乐乎并没有伸手帮忙,分军功时轮不到自己,干活时想起自己来了?
去你二大爷的,爱谁干谁干。
刘昊坐在一个马扎上,把面饼插在箭矢上,就这火烤。
不仅打扫战场时刘昊像一名旁观者,安营下寨时他也是躲到一旁,嘴里衔着根狗尾巴草,翘起二郎腿,哼哼着:“同志们加把劲呀,嘿嘿嘿呀!”
这是姜昆早年相声“楼道曲”里的一句歌词,相当符合刘昊此刻心情。
哼哼两句,刘昊又觉得太过无聊,便仰头望向天空一轮明月。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仙人……仙人什么来着?”
“果然,就算穿越到盛世,自己也是废物一个,连一首李太白的诗都背不下来。”
正想着,一名百夫长很不合时宜的走过来,他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躺在地上刘昊,头一扬,道:“过去帮忙。”
刘昊抬眼一瞧,见是第五排百夫长,也就是当时拽住自己胳膊,不让自己冲向北门那人。
事后又让自己靠一边去,一点也不讲江湖道义,便没有理睬,又直勾勾望着天空: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悲白发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刘昊蹙眉想着,殊不知第一句他也只念了头半句。
“我说话你没听见啊?”百夫长气鼓鼓道,对刘昊没搭理自己的行为显得极为愤怒。
“你在跟我说话吗?”这时,刘昊才左右看看,装作才发现这人一般。
百夫长都被他给气笑了,心道:你能装得再像些吗?
“这还有别人吗?”百夫长板着脸道。
“诺,那还有个刀螂,也叫螳螂。”刘昊一扬头,指向不远处草叶正舔食爪子的绿色螳螂。
“你找死是吧?”百夫长被他气的手脚直打哆嗦,若不是刘昊躺在地上这个姿势让他没法下手,乔勇恨不得一个大耳瓜子忽上去。
“按照军规,您不能无辜惩罚非手下士卒,我现在还不是您的兵。”
“我罚你了吗?”
“没有。”
“那你说这话干屁。”
“按照军规,除了传令外,您也不能随意指使别的营士卒为你干活,我现在还是义字营的兵。”说着,刘昊用食指轻轻敲了敲甲胄上标注的“義”字,接着说:
“而且,俘虏敌军的时候你不是让我靠边站吗?我现在可是很听话的靠在一边。”刘昊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道。
“你……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乔百夫长被气的面红耳赤。
“其实你还应该感谢我。”刘昊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