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作,抓细作啊!”军营围栏里,四五米高的瞭望塔上,哨兵一个劲的摇晃铃锤。
铜铃清脆的响声加上抓细作的叫嚷,很快吸引来一名百夫长。
他一步步登上缓台,此时弓弩手也按部就班站好,还有人操控弩机。
身穿皮甲的百夫长登上缓台,见人已经被制服,手一挥,顿时有名属下小跑通知人去逮捕二人回来。
军营外,刘昊拄着树棍上气不接下气,道:“荼毒了没有。”
黑衣人以为机会来了,打算绝地求生,但见刘昊根本没有弯腰去捡,而是把匕首踩在脚下,挥舞起棍子又要往自个儿身上抡,赶忙吓得抱着头又蹲了回去,口中连连道:“没有,没有……”
瞅见四方来人,刘昊才敢弯下腰拾起地上匕首,将匕首刀归入鞘,别在腰间。
黑衣人蹲在地上,早已没了来时风采,他身上夜行衣破烂不堪,已经没几处是好地方。
而刘昊手里拄着的树棍,依稀可见上面飘荡着丝线、布条、和碎肉。
树棍分两种,一种是光秃秃的,上面什么也没有,另一种则是枝繁叶茂,曾作为主干分出许多枝杈。
树杈断裂后,通常不会如刀剑切割那般整齐,或多或少会在树棍上留下几根长短不一的尖刺。
这些尖刺刮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真是一抡一层皮。
刚开始黑衣人还觉得刘昊抡得毫无章法,乘势把挥舞过来的树棍夹在腋下,右手持匕首对刘昊一顿猛戳,没想到刘昊一用力,朝后猛得一拽,刺啦一声,黑衣人腋下衣服不仅被划出一道口子,还感觉肋骨处皮肉火辣辣的疼。
几次过后,就再也没有还手的欲望了。
“啧啧啧。”守军走过来看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副惨样的黑衣人,也是不禁感叹道:
“这人下手可真够狠的,起码得穿上衣服挨两百鞭子,才能把人打成现在的效果。”
殊不知,刘昊已经手下留情了,若不是避开要害,只要往黑衣人脑袋上抡一下,现在看见的就是黑衣人的尸体。
“口令。”黑衣人已经被制服了,几名守夜士兵一上来就把刘昊围在当中。
“口你奶奶二踢脚的令,劳资要知道口令不早就回去了?还用得着在这拼命?”刘昊心里暗骂,目光却在每个人脸上扫过。
记忆里,自己应该有两个朋友在帅营里当差。
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脸上后,刘昊果然见到一副极为熟悉的面孔,对方也像发现自己,非常配合说了句:“看什么看,走。”
一行十人走在军营围栏下,隔着四五米,缓台上弓弩手目不斜视。
像是在说:不想变成刺猬的话,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刘昊知道李二这是用了缓兵之计,但他心里没底,想早一点知道口令,于是开始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
刚放慢,就觉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斥道:“快点走。”
“你他妈少废话。”刘昊愤然转身,一只脚不自觉的抬起来,又被他果断放下。
“你敢骂我?”两晋似乎还没有有人听过这么粗俗的词汇,守夜士兵虽听不懂刘昊具体骂得是什么,想来也并非善词,当即怒不可遏,提矛就要教训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听听他怎么说。”李二生拉硬拽,刘昊也不含糊,给台阶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