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万事开头难,咱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接下去的几天里,众人就一边赶路,一边熟悉着悬空板的各项性能,毕竟这个小玩意儿虽然不能帮助战斗,但用来赶路还是相当不错的。
只不过对于它的名字,陈宇有些不太满意。悬空板?拜托不要这么通俗易懂,土里土气的好伐,要起就要起一个霸气点儿的名字,报出来也够威风。
于是,陈宇想到的第一个新名字是:浮云板!而这个名字的灵感则来自于制作此物的主材:浮云木。
“奶奶的,拿点儿有创意的思路出来好不好?”这是方玉竹听完这个新名字及其来历后给出的意见。
陈宇灰溜溜的败退后,很快想到了第二个新名字:悬浮板!没错,这个名字是将悬空板与浮云板相结合后的产物。
“宇儿哥,这次我对你真的很失望。”这是石敢当非常坦然诚恳的对白,也再次打击了陈宇脆弱的心灵。
“还是叫星盘吧,你看上面这些蓝色的斑点,挺有点儿星云的味道吧。”最终,替陈宇解围的还是程依依。别说,这女孩子的思维就是不一样,这么丑的东西都能联想到那么美的事物来,于是,陈宇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失败。
“漫漫长路远,冷冷幽梦清,雪里一片清净,可笑我在独行,要找天边的星……”
清幽宁静的夜空中,几道划破天际的身影,留下一串串优美的歌声,正踏着夜色前行。
“陈宇,这歌唱得就不对了,我们可不是独行,而是有伴同行。”杨万里摇摇头,笑着说道。
“的确如此,不过这首摘下满天星,是当年魔冬部一位最喜独行的老前辈所创,抒发了他自己青春年少时,理想满怀,豪情万丈的胸襟。”陈宇不以为意的介绍道。
“嗯,摘下满天星么?的确是够狂、够爽、够恣意!”杨万里点点头道。
“不过,我却觉得自己要比他幸运的多,因为我有这些好朋友陪着,自是不会孤独寂寞。”陈宇有感而发道。
“呵呵,的确如此,人生若只是独行,未免太无趣了些。我想,也正因如此,你当日对付噬灵蝶的时候才会选择牺牲自己来保全他们吧?”杨万里的问题问得很突然,也让毫无准备的陈宇愣了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对于杨万里的敏锐观察力,陈宇也是佩服的很。
“这有什么难的,诓你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杨万里露出一丝奸计得逞后的诡笑,很是满足道。
“奶奶的,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上当了。”陈宇一撇嘴,表示对杨万里的不屑。
“言归正传,我只是想提醒你,别以为这么做他们几个就会感恩,就会心安理得的活下去,你之前已经这么做过了,所以大家不会再原谅你第二次的。”杨万里收敛了调笑的神情,转而严肃道。
“没想到你会跟我说这样一番话。”陈宇摇摇头苦笑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这么多,没想过他们会感恩,也没想过他们是否会心安理得。我只知道,这些是我应该做的,必须做的,在那种时刻,我只能先过自己这关才能再考虑其他。”
见杨万里还在皱眉思考,陈宇继续道:“队辅,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或许真的会有这么一天,我们之间的故事会让别人听到、看到、读到?我就经常会有这样的幻想,我甚至能猜想出他们看到这里时的表情,心里期待着我做出他们所期盼的事情来。至少,为了这些观众、听众和读者,我也不能不挺身而出啊。”
“切,你还有闲工夫幻想,编织着自己成为伟人书写传奇么?”杨万里听了陈宇的这番“戏言”,不由笑着打击道。
“谁知道呢,那时你肯定就是一个处处阻挠英雄诞生的反面人物了,或许还会有人为了讨论你这种阴暗的心理成立研究会一类的机构。”陈宇不负责任地反击道。
“真正的英雄总是会被埋没在历史的瓦砾中,不见天日。这是很有名的一位哲学大师说过的话,我今天就送给你吧。”杨万里很有风度的回道。
“哲学?那玩意儿我可不懂,不过那位大师我倒是觉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认识我。”陈宇摸着下巴一脸笃定道。
“这么自信?”杨万里惊讶道。
“当然,因为这位大师十有八九就是你嘛!哈哈……”陈宇一边大乐着,一边脚底加速,踩着星盘从杨万里身侧超车而去。
“臭小子,历史是不会忘记我的,反派也终有翻身的一天!”杨万里尴尬地大叫道,念力流转下,也催动着星盘紧追而去。
“他们俩抽风了么?”一直缀在二人身后的方玉竹等人看到这一幕,呆了片刻,便继续讨论起明天吃什么的深刻话题来。
就在陈宇与杨万里研究着是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的问题时,在距离他们几百里外一个小山头,同样有两个人在思考着问题的答案。
“你说,如果我同意合作的话,后人会怎么看待我?”一个身材挺拔,器宇轩昂的白衣男子,迎着夜空中的烈烈山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站在白衣男子身旁的,是一个伛偻着身形,全身罩在一件黑袍里的神秘人,就连他的脸上都用一层黑纱遮住了面目,平添几分诡异之气。
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白衣男子的问题,但他的话已经很显明地告诉了对方:只要你获得最后的成功,历史想怎么写便可以怎么写,又何须担心后人的评价会对你不利呢?
“你以为我们会有必胜的把握?”白衣男子的嗓音略显沙哑,透出一股浓郁的沧桑之气。
“我家主上自然是这么认为的,更何况他选择合作的对象也有这样的实力与本钱,魔冬十三鹰,扬羽鹰,殷羽扬!你又何曾让人失望过呢?”神秘人这“殷羽扬”三字一出口,白衣男子便浑身一震,猛地转过头来。
恰在此时,天空“哗”的一声划过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顿时将白衣男子那张苍白至几无血色的脸映衬的更加可怖。
“这雨怎么说下就下起来了。”老天爷似乎也不想让陈宇他们赶夜路,就在刚才一阵电闪雷鸣后,灰蒙蒙的夜空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将众人困在了临时找到了这处山洞内。
“别抱怨啦,赶了一整天的路,我们也差不多该休息了。”陈宇一脸轻松地对石敢当道。
“宇儿哥,这里距离那处古迹是不是很近了?”李傲行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