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云远去后,沈醉立刻又瘫坐到椅子上:“这女人真麻烦啊!到时候她子时没回来,我就去王府拜义父去。吕布那话怎么说来着?公若不弃,醉愿拜为义父?”
“嚯,咱祖孙三人,岂不是纵横剑州了?”
“哎,要是咱义父登基了?那我高低不也得是个异姓王爷?好好好!”
沈醉在他最为舒服的藤椅上,一脸惬意的神色,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诺大的皇城司,此刻没了处处与自己唱反调的督查使,沈醉心情愈发的开心了,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继续啃着果篮里面盛放的瓜果梨桃。
这时候,沈醉发现咬了一半的桃子,里面有一个虫洞,皱了皱眉,直接把剩下的半拉扔回了果篮里面,随口嘟囔了一句:“张扬这老狗,买水果都要吃点回扣,跟这帮虫豸在一块儿,本官怎么能建设好皇城司呢?”
这一番蹉跎下来,已至掌灯时分,工匠们也都陆续下工,回去了家中,这衙门内也仅剩了皇城司众人。
这剑州皇城司也是真的邪门,别处的皇城司衙门,要么每天打探情报、穿梭在市井间,要么三天两头的往军队跑,掌控各军情况,亦或是盯住管辖地区的文武百官,时刻向上面传递着他们的动向,唯独剑州皇城司,平日里除了敲诈商户和修缮衙门,别的正事儿一点都不干。
到了每日施工结束的时间,满院子的闲人开始勾三搭四的聚在一块儿,或饮酒,或打牌,日子滋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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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州皇城司门外,一队身着皇城司黑色制服的骑士们正打马而来。
一位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一马当先,他背后那件黑色披风上,银线勾勒的飞隼在火把映照下,熠熠生辉。
若有人在场仔细一看,便可见得蒋烨身边的那些穿着皇城司制服的骑士们背后的披风上皆是银线勾勒的飞隼。
银隼在皇城司内部代表着官职和品级,这些人便都是化劲境以上的高手了。
在大门前,蒋烨骑在马上,牵着缰绳,神色肃穆地看了一眼悬挂的牌匾,运足了真气,大声吼道:“剑州皇城司出门办案,却被一帮宵小冒充,以皇城司之名行勒索、抢劫、盗窃、诈骗等罪,今日得皇城司副总兵大人之命,将尔等肃清!”
蒋烨这番话一出,地上的尘土都被震得扬起来了,犹如平地惊雷一般。
这时,附近百姓纷纷将门窗关上了,却是听都不敢听上半句,甚至哭闹的孩子都被父母捂紧了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蒋烨环视一周后,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骑士们上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