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根发簪跟随道长多年,上面沾染了道长的气息,阵法认主,这一下倒是让沈醉蒙对了。
“嚯,这不就开了么。”沈醉又是摆出了那一副没有人比我更懂的神色。
沈醉迈进了房间内,走到房门前,看了看门栓,伸手摸了一遍后,未察觉到异常,又俯下身,仔仔细细地将门口检查了一遍。
突然之间,沈醉伸手从地上捡起了两枚像胡椒粒大小的颗粒,看着有些像植物的种子或果实,放在鼻尖上嗅了嗅,眉头一皱:“咱们附近也没有这种植物啊。”
“给俺。”杨永信见状,走上前来,伸手向沈醉要了一下这两个“小种子”。
沈醉看了他一眼后,直接把“小种子”递了过去。
杨永信拿起这两个“小种子”仔细看了看,而后,放在鼻尖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最后留下一颗,将另一颗塞进嘴里,竟直接嚼了一口,咽到了腹中。
这操作把众人看得一愣,沈醉当即就把剩下那枚“小种子”抢了回来,生怕什么都爱往嘴里塞的杨永信犯浑,把这个唯一的线索也给吞了下去。
“俺知道咧!”杨永信一拍大腿,双眼直放光,笃定道:“介玩意儿是赤鬼珠,西域一种稀有花里面滴种子,加热后会冒烟,一两颗滴,就能麻翻一头牛,点多了就会让人麻痹致死,亲娘咧,按理说这玩意儿对元婴以上的道人、立意境以上的武者都没有什么用,元婴以下的道人中了这招,也就是身体暂时麻痹一下,很快就缓过来咧,牛鼻子好像还没到元婴境,这定是着了道咧。”
话刚说完,杨永信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人往后仰,眼看就要倒地,他撑着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扔进嘴里,这才稳稳站住。
见杨永信这般以身试药的效果后,沈醉才恍然大悟,上去拍了一下倪坝的大腿:“本官也知道了!”
“上次给道长下的毒是西域白曼陀罗花,这回又是西域的迷药,这两次定然都是同一伙人干的。”沈醉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继续往下分析:“有没有可能是昨晚上道长在房间的时候,贼人就摸到了门外,趁到道长不注意,将这赤鬼珠加热后,投放了进来,将道长麻痹后,闯进了屋内,掳走了道长?你说这道长究竟是得罪了谁啊,怎么总可他这只羊身上薅羊毛呢?”
“道长咋说都是修炼之人捏,这赤鬼珠就是短暂麻痹一下,又不是能把道长迷昏捏。”杨永信摇晃着脑袋,总感觉有些晕晕的。
“永信,你这眼睛?”沈醉发现杨永信有些不对劲,惊道。
杨永信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没发现什么异常,疑惑地看了看沈醉。
可沈醉看到的,这杨永信的两只眼睛却变成了斗鸡眼,焦距都快对成了一条线。
就在杨永信调整他眼睛的焦距时,他的一只眼睛又变得斜视了,他这只眼睛看着沈醉的同时,另一只眼睛在眼眶里面打转。
再一眨眼,杨永信又变成了一对斗鸡眼。
这下沈醉明白了,杨永信这斗鸡眼便是这次这枚药丸的副作用了。
沈醉拍了拍杨永信的肩膀,以示安慰,又拔出佩刀,递给了杨永信,也不知道他是让杨永信拿这把刀当镜子,还是直接当场去世算了。
转回身后,沈醉开始细致地调查起了道长的房间,从方才捡到赤鬼珠的位置上方开始,用手指抚过着门上每一块藤纸,想以此找到一些痕迹。
可刚把手搭上去,沈醉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