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拍脑袋,灵光乍现。
我想解决体质问题,是因为我不想被灵体害死,过正常富二代的生活。
只要强大到能把灵体反过来蹂躏,就不会被害死了。
那我就是普通人了。
所以,越强大,就普通,论证成功。
出院!
解除心结,他的脸庞不自觉洋溢喜悦情绪。
路途颠簸,街边风景渐行渐远。
不知不觉间。
公交已经到站。
蒲涯暂时住在在繁华都市的一处老住宅区,房租便宜,环境宁静。
原主留下的积蓄再多也会有用完的时候,没必要贪图非必要的享受。
他走到下车口。
忽然听见一直缄口不言的司机师傅问道:“诶,小伙子,你住这附近?”
“是呀,师傅辛苦,这么晚了,车上就只送我一个人。”蒲涯微笑回应。
“这附近……嗯,你是不是住过来没多久?”
“嗯。”
“难怪……”司机若有所思道:
“难怪你不知道情况,这一片住的都是搬不走的老人,很少会看到年轻人。”
蒲涯讶然:“这里咋了?”
“你应该还没遇着啥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遇到的所有东西都不太干净。
那某种程度上讲,是不是所有东西都很干净?
蒲涯认真回答:“没有,在这租房子挺开心,就像在家里一样。”
“挺好,快下车吧,我赶着回去交车。”司机摆摆手:
“没遇到就没事,挺好的。”
“拜拜了您嘞。”
蒲涯哼着小调下了车。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年轻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疑惑自语:
“他怎么会没遇上呢?不应该呀。”
司机甩甩脑袋,撇开无谓想法,发动公交继续前行。
可能是时候没到。
毕竟。
这小伙子闻起来那么香,自己都有点忍不住。
……
回到家中,蒲涯简单梳洗一番,便径自走回自己的卧室,一头栽倒在床。
三天后入职星海除灵会,养精蓄锐,争取给同事们留下更好印象。
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当蒲涯再次从床铺坐起。
是被吵醒的。
悉悉索索,若隐若现。
小孩嬉笑,伴随着一些奇怪声音。
漆黑一片的房间角落,莫名呈现雾蒙光亮。
声音飘忽不定,像是从四面八方出现。
可蒲涯心里坚定以为,这簇光源亦是声源所在。
蒲涯揉揉眼睛。
脚步却是下意识地朝前方走去。
看似狭小的屋内,怎么也走不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猛地回头。
那本该是给予夜晚美好港湾的床,已经彻底消失,融于死寂。
再听嬉笑与异响。
竟是出现在了身旁,近在咫尺的团状光源,只需要低下身子即可持平。
定定看去,原来是个小男孩,蹲在靠近门口的角落游玩手机,所有声源与它息息相关。
屏幕里显示的内容是某款游戏,看着相当熟悉,小男孩兴致勃勃地操控游戏人物在原野地带打着怪物,全然不知身后站了个人。
你这手机好眼熟啊,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
这是蒲涯想说,却没有来得及出口的话。
小男孩维持身躯不动,直直转头半周。
稚嫩脸庞,布满切割状的伤口。
在其脖颈处,缠绕着一圈圈模糊不清的线体,深深镶嵌在皮肤与肌肉间,渗出殷殷血丝。
浑浊瞳孔俏皮转动,小男孩咧开嘴,嘴角撕裂直至耳根。
蒲涯在他身边弯腰,狐疑打量:“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玩手机?
“对视线不好,会近视的。”
小男孩默默抬起手,指向门口。
蒲涯顺着手指方向投去目光。
在那里。
乌黑潮湿的团状物体,从门的缝隙处渗透,笼罩成一张庞大黑网。
黑网还在不断延伸,朝着天花板与地板缓慢生长,将蒲涯彻底封锁。
阻断通往外界的唯一渠道。
此刻,卧室俨然形成为了另类形式的囚牢。
蒲涯眯起眼睛,环顾四周。
光线太暗,难以辨认这些黑网到底是什么。
“大哥哥。”小男孩悄悄出声。
“嗯?”
“那些是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