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满满苦笑一声:“这,说来话长。”
那嫂子脱口而出:“到那边还要半拉小时呢,你说,我没别的事。”
谷满满点点头:“好,既然嫂子们想听,那我说,嫂子们也知道,我来的时候还不算胖到脱相,为何短短几个月就吃成这样呢,
是因为我有病在身,得到了以前得不到的东西,控制不住自己,放纵了自己,造成如今的样子,可就是因为自己有病,可我现在也好了,不会再被吃的困住了,嫂子们且瞧着吧,我很快就能恢复健康的身体了。
至于会看病,是因为我在治好了自己以后,就领悟了这方面的本事。”
谷满满简略的说了一下谷满满的少儿时代,顺便科普一下什么叫年少不可得之物将困其一生。
听的几个婶子有点沉默。
“其实,我总想要红色的花布,虽然怕大家笑话孩子都好几个了还穿红,我都是在家里比划的。”有个婶子忽然抹了一把泪:
“那时候同村的姐妹都穿的红衣裳嫁人,最起码也有个红盖头,偏我弟弟索要我男人送来的红布,我没同意给爸妈也没同意,他一剪子弄破了,我不能穿着破衣裳出门,就借的嫂子结婚穿的,过门后因为这事儿被婆婆和妯娌损了好几次,
我男人靠谱,接我来随军后,钱都不乱花,全都给我,我也有钱买红布了,我不图吃不图别的,就是看到红布,就忍不住买了,就当给闺女攒的,偶尔拿出来在身上比划一下。”
有了一个嫂子开腔,也有其他嫂子附和了:“难怪我每次出门就想把手里的钱花完了,一毛钱不想留下,有时候买的东西感觉其实用不上,这也是病吧。”
事情过度了,确实就算病态了。
谷满满满脑子都是一会能不能再遇到那对祖孙。
就在这时候,一堆抱怨声里,出来个别具一格的。
“原来心里和脑子也会生病啊,那我家妹妹忽然天天念叨着要洗澡,每天说有蛇有虫子咬,也是一种病吗?”
谷满满问:“平时她这样吗?”
“不这样的,我妹妹是我们村第一个上中专的女娃子,大家都说她前途一片光明,等念完中专去大专,那学费是公家给的还有补贴嘞,虽然爱干净,但是没有这样……着魔一样,家里还请了——。”
驱邪的神婆。
这句话不敢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懂。
谷满满直觉这件事是不对劲的。
车子嘎吱停下,前面小伙喊了句到了。
众人聊兴还没结束,可惜的收了话题,下了车,好几个嫂子都想和谷满满走近点,再说说这些,谷满满却让大家去买自家用的东西:“回头我准备点茶水瓜子儿的,请嫂子们上门来聊,这会真是有急着要买的东西,上次来都订好的。”
几个嫂子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们一定去,瓜子儿就不用了我们自己带。”
好吧,为了聊天还舍得给成本了。
谷满满身边跟着翠萍和小远,看起来没事人一样,先去找的那对祖孙,他果然在,一眼认出了谷满满,招招手。
那身边的小孩更是吼了一句胖姨,生怕谷满满不知道他招呼的是她。
“你们好,是我要的东西都搜集到了吧。”谷满满盯着周围人的视线,走过来。
只要我不尴尬,谁都别想尴尬我。
“是嘞,还找了点别的,女同志你这是擅长药理自己备药吧,不过有些是带毒的,要慎重用啊。”
谷满满点点头,看了一下品相,顿住了。
她对上老头的眼:“这东西,可不像是几天就能炮制好的,特别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