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眼神都很淡漠的江逾白身体前倾,示意局长和林凌出去,房间只剩下两个人后。
他交叠起修长的手,做足了谈判的姿态。
“找人查过了,刹车失灵有多家参与,目前明确证据只查到了陶家女儿陶莹莹。我们的意思是事情结束前,你和孩子待在家里。”
说完他递过来张黑卡。
清磁的声音又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同意,黑卡归你。不同意,温家和江家不会插手你的事情分毫。”
温酒冷笑,不愧是资本家的手段。
她收下黑卡,以后一举一动都要受到他们的管束,会失了自由。不收,闯了祸也不会替她兜着。
这些在精通玄术的她面前不值一提。
最让她沉默地是眼前的人作为岁岁的亲生父亲,竟然把孩子也包括其中,冷漠至极。
“江总真是生意场上的大红人,可惜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虽然岁岁是我谋算来的,事先也说好孩子由我来带。
您这位大忙人三年还真是守诺,没在孩子面前露过一回脸。以前的事是我的错,让江总名声受损、与初恋分离···”
说上了瘾,温酒走上前。
对上男人愈加幽深的眉眼,弯下腰笑得肆意又张扬,“我守了这么多年活寡,被狗吃了的良心突然回来了。不如我们离婚,孩子归我,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清晨过后的阳光明媚动人,洒在墙上交叠的两张脸部轮廓,随着光影移动变化万千。
江逾白隔着一个手指的距离勘察女人脸上每一处,饱满的红唇弧度自然、摘下墨镜的杏眸里有说不透的明亮,凭着强大的观察力,他还是捕捉到了部分期待。
心湖中涌出淡淡的不舒服。
“温酒!”江逾白冷斥道。
男人眸子现出薄怒,连风流的眼部弧线也被压得冷沉。
温酒收起逗人的顽劣,起身双手合十笑得讨好,“知道了知道了,江温两家婚事小辈谈不得,只有长辈能做主。
我现在还没哄好宝贝儿子,哪有闲工夫离婚。开个玩笑,你那么当真做什么?”
不说对她失望透顶的温家。
那位婆婆也不可能放岁岁离开江家的。
“老男人。”温酒迈步要离开,忍不住吐槽眼前面目表情的便宜老公。
尽管已经把声音压得很小。
注意力全在温酒身上的江逾白还是听到了,他看着她单薄赌气的背影,起身扣上白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淡声道:“我送你们。”
手搭上门把手的温酒回头,“啊?”
“不是说中午要带孩子上综艺?”江逾白道。
温酒下意识想拒绝,然而这人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张口就是个地雷,“同意,我让公司撤下关于你车祸的热搜。”
有好处不拿是傻子!
何况她和岁岁还能坐回劳斯莱斯。
“好嘞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