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就不怕我查着查着也像那些老兵一样不对你们说实话了...”
“不怕!你这不是刚刚和独眼有矛盾了!”
“?”
西蒙科哑然失笑,好家伙,在这等着我呢!自己难道是被独眼和尼泽泽尔做扣了?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尽量帮你解决。”
也不管西蒙科是不是同意,既然吩咐了,尼泽泽尔就认定西蒙科默许,转身就要离开。
西蒙科则伸出胳膊拦住尼泽泽尔,虎着脸道:“钱!”
“什么钱?”
“调查的钱!想让我调查可以,但没有钱,我怎么办事?凭白无故接近别人,不靠钱开路难道靠屁股不成?”
既然被人当刀使的命运躲不掉,那就要多争取些利益才行!
“嗯...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尼泽泽尔认真考虑一会儿,见西蒙科眼神逐渐不善,连连摆手道,
“.....其实我是想说....我也没钱..
因为,我的工资发下来的第一天,就已经被我花光了。”
西蒙科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犹豫一会,从怀里掏出扳指和匕首,拍给尼泽泽尔道:
“换二十个银币给我,如果你有本事能卖的更贵,多出的部分归你!”
尼泽泽尔接过扳指和匕首在太阳下晃了晃,低头想了想道:
“好吧,成交!”
……
等到尼泽泽尔消失在原地,西蒙科仍在想着对方刚刚的言语。
找出团里的叛徒?
这谈何容易...
可是自己能拒绝吗?
西蒙科心底沉重,自从决定在那一夜踏入城堡开始,自己被当枪使的命运就从未停歇。
“西蒙科先生,您可以进来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将西蒙科拉回思绪,他愣了一下,紧接着意识到什么,有些高兴的走进帐篷。
只见弗朗杰正坐在温妮身前,正将最后一丝草药敷在温妮伤口之上,在他旁边,还有一盆清水。
“弗朗杰阁下,毒排完了?”
他刚刚和尼泽泽尔出去,就是为了给眼前这位年轻的修士治病的空间。
“是的,不过她接下来需要好好休息两天。”弗朗杰洗了洗毛巾,连洗澡都不崇尚的年代,他还是选择了用清水清洗伤口:“其实毒并不凶猛,但还是致命,那位独眼先生,真是心狠手辣...”
西蒙科置若罔闻,这年头,就是比谁心狠的时候。
他不怪对方心狠,却也不会善罢甘休。
“奴隶在这些贵族老爷眼里哪有人权?”
西蒙科随口敷衍一句,帮忙端起水盆。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人权’这个词太过近代。
说出口才猛地察觉不对,想要改口,却见弗朗杰愣了一下,随后感慨道:
“人权...有意思的称呼...”
年轻的弗朗杰仿佛被西蒙科这两个词触动了神经,他此刻好似变成了年长的老者,自言自语嘀咕:
“是啊...人权...哪怕是远古时期的帝国,号称人人平等的共和制国度内,也是没有人权的...毕竟他们仍有奴隶的存在....而哪些奴隶和牛羊没什么两样..”
“更别提南方那个所谓的自由城邦,他们的共和制连曾经帝国的一半的没有。”
“长老参议院议员...他们和贵族的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个称呼!”
弗朗杰叹息一声,“反倒是杀戮越来越多了...“
“我听说王国又要对自由城邦开始进攻,哈比斯尔伯爵已经在南边厉兵秣马,囤兵数万...就连黑斯廷斯都被调走了十个骑士....而看如今的情景,北境也在蠢蠢欲动...”
这位消息灵通的修士在胸前画出十字架,“乱世又起了!希望人少死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