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后姓宋,乃是执金吾宋酆之女。”
刘备反应过来了,惊呼道:“那不就是外戚?”
陈珪补充道:“还是执掌京师兵权的外戚,在朝堂上很有势力,
而且我听叔父说过近几年宋氏和中常侍王甫斗得很厉害。”
公孙瓒疑惑道:“这宋氏和玄德他们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突然邀请他们前往宴饮?”
刘仁开口道:“今天早上许多人都回雒阳了,兴许是有人把这的消息带回去了。”
这时公孙瓒的餐食送到了,婢女摆好在他的案几前。
可公孙瓒视若无睹,反而劝道:“德然,如今于你而言,这雒阳已成是非之地,
何不同我返回涿县避开这纷纷扰扰?
涿县虽说还比不上雒阳的繁华,可至少是个可安静读书的地方。”
刘备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兄长我和德然可能真的要迟些才能返回涿县。”
公孙瓒一看,怎么那边还没劝成,这边又倒戈了?
“玄德,难不成你也贪恋这雒阳之烟花?”
刘备急忙作揖,解释道:
“兄长误会了,我和德然曾经答应过曹孟德前往助他一臂之力。”
“玄德那曹孟德诡计多端,你性子耿直,常与他厮混,恐怕会遭人算计。”
“兄长,人无信不立,
刘备既然已经答应了曹孟德,就必前往相助。
而且弟所见所闻,
曹孟德并非奸猾狡诈之人,
反而是心怀热血,一心报国,不惧艰险之人。
因此请兄长原谅,
我们助完曹孟德便立即返回涿县,德然就算不愿意返回,
我绑也绑他回去。”
刘仁也附和道:“俺也一样!”
公孙瓒看见好兄弟刘备这幅样子,就知道劝不住了,
“罢了,玄德就随你去吧,我自己返回涿郡。”
言罢,就生气抄起炙烤的鸡腿撕咬了起来。
陈珪忽然站起身来,牵着小陈登向众人行礼,
“感谢缑氏山诸位的招待,我与元龙先行告退了。”
高诱起身招呼道:“怎么走得如此匆忙?”
陈珪再次一礼:“今日一别,
不知日后是否还有与诸位相见的机会。”
刘仁诧异:“汉瑜先生说笑,只要在这雒阳怎么可能碰不见?”
陈珪悠然道:
“我准备带元龙返回下邳老家”
高诱一惊,
“啊?
汉瑜这可是雒阳啊!
在这能获得的机会比在地方上好太多了,
汉瑜之叔父还是廷尉,
更别论汉瑜还觉醒了天慧奇技这等神异的能力。”
陈珪摸了摸儿子的肚子,检查是否吃撑,
微笑道:
“我少年时就随父亲来到这摩肩接踵的雒阳,
自父亲去世后,
我也一直埋头读书,以承父志,
当得证天心之时,也有过风云出我辈的想法。
只是,我想到元龙从出生就在雒阳,
不如我少年时,
他根本没见过淮浦山土,没饮过泗水的清冽,没尝过江鱼的肥美...
不如归去!”
刘仁严肃的插嘴道:“元龙,鱼汤是好喝的,鱼脍别吃为妙,里面有虫子的,吃多了要命。”
小陈登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刘仁,陈珪面色微变。
陈珪对着刘仁恭敬一礼,“谢过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