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
只看到刘仁身子一挺,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这下出声的袁术倒是有些涨红了脸,闷闷的灌了一口酒,
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席间先是众人面面相觑,又是交头接耳,
不知道都在谈论些什么。
袁隗,袁司徒倒是没什么表情,
老神在的坐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小菜。
蔡邕听了刘琰的长篇大论,反而好像是镇定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平静,
从案几上端起一碗酒,嘬饮着。
卢植靠了过来,低声笑道:
“伯喈,现在怎么不担心了?
要不要安慰一下年轻人?”
“孟德绝非威硕口中的谄媚之徒,其心意之坚非我能及。”
卢植听得蔡邕的恳切之语,
笑着侃道:“哦,你这么看好曹孟德?
怎么不把昭姬嫁给他?
古人云,女婿半个儿嘛。”
蔡邕很认真的回答道:
“子干莫要胡说,昭姬今不过三岁,
难不成要耽误孟德十几年?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卢植哈哈一笑,端起一碗酒浆,豪饮而下。
跪坐于陈登身侧的曹操死死的捏住了自己袍服,
指节发白,浑身颤抖。
小陈登侧头看过去,
发现曹操身前的袍子有些酒渍,
便从座位上爬了起来,
小步走到曹操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好像是在安慰他。
马日磾捂着嘴在杨彪耳边说:“文先,你觉得威硕说得有没有道理呢?”
杨彪也捂着嘴悄咪咪的说道:
“倒是有几分意思,天子失德也不无道理。
建宁元年,天子初御极,就受阉宦的蒙蔽下,冤杀了窦武和陈蕃,
一代人杰,均身死灭族,未被处死的族人则流放到交州那烟瘴之地。
我父曾言,熹平元年天子又冤杀无辜的勃海王一家,从此后宫乱矣。”
马日磾面带惊讶的看向杨彪,
“还有这说法?
不是,文先,
我是说你觉得,
曹孟德有没有这个可能做这种献媚之事?”
杨彪冷笑一声,
小声说道:“也不是没可能,曹阿瞒做的混账事可不在少数,
我最近还听说他改好了,现在看嘛?
可惜了德然这少年,不过要是此时悬崖勒马也还来得及。”
公孙瓒则是和高诱切切私语,高诱的国字脸上表情不断变化,
眉毛时高时低,嘴巴一下o,一下O。
陈珪上下打量了一番挺起身来的刘仁,好像在确认什么,
轻笑一声:“不过如此,德然慢用。”
他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飘然离去。
只留下,有劲使不出的刘仁颇为尴尬。
刘琰口若悬河的虚空嘴炮一番,
正自鸣得意,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浑身暖洋洋的,
一仰头把手上的酒浆饮下,感觉有些飘飘欲仙。
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目露凶光的黑影。
唰!
刘备一把提溜住刘琰后襟,按回座位上,用拳头狠狠地攮了他一下。
这下要了刘琰老命了,
眼睛都几乎要跳了出来,胃里翻跟头,鼓着嘴想吐,
又被刘玄德拿着他的手堵住,生生咽回去,
刘琰看向刘备的眼神都充满了幽怨。
刘备拿着酒碗,连着给刘威硕这大嘴巴灌了两碗。
刘玄德收拾了刘琰一顿,站起身来,端起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