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献呢!”刘从德突然身体一震。
……
上午的阳光很舒服,李献逗弄了一番来福后,便拿着给狄青准备的功课仔细检查。
这可是他准备播下的第二颗种子,而第一颗便是赵祯。
呯呯呯!
有人拍门,脚边的来福猛地站起来,滚到了门边咆哮。
杏花过去,单手抱起来福,顺手开门。
“你不是……”杏花善恶分明,刚想关门,来人却挤了进来,“定远侯救命!”
李献低头看着教案,划掉了一条有些朝纲的知识点,抬头,见刘从德连滚带爬的冲过来,便淡淡的道:“滚出去!”
刘从德止步,躬身,“我蠢!我愚不可及,昨日我犯蠢说的话,请侯爷大人大量宽恕了吧!”
说着,他一揖到地。
“柔韧性不错!”李献眯着眼,刘从德听出了不善之一,“我是猪,我是个球!”
杏花抱着来福在边上笑,来福打个哈欠,舔舔嘴唇。
“说!”李献喝问“你可曾贪腐?”
“不曾!”刘从德说道:“此事乃是有人栽赃陷害。”
“是吗?若是被我查出来,当如何?”李献冷冷问道。
刘从德拍着胸脯道:“任你处置!”
“好!”
李献起身,“去库房。”
库房里此刻几个官吏在搜捡,李献进来,冷冷的道:“都滚出去!”
“你凭何让我等出去?”一个官员不忿的道。
“打出去!”
李献摆手,门外冲进来一队侍卫,用长刀的刀鞘把这群官吏拍了出去。
惨叫声中,李献回身看着刘从德,“现在,到验证你话的时候了。查!”
一群宫中查账好手进来了。
李献大马金刀坐在门口,有人送上茶水,他眯眼看着不远处的官吏们,说道:“你等不用做事吗?或是说,你等整日无所事事。”
瞬息,这些官吏便消失了。
敢和曹利用放对的定远侯,若是抓到他们的把柄,能弄死他们。
汴京城中有人叫骂不休,有人冷眼看着,有人在青楼大骂定远侯是个内侍……
第一日,查了大半。
没查出刘从德的贪腐痕迹。
太后很是欣慰,特地令人去刘家安抚了刘从德,说定然会给他个公道。
“我一直很纳闷,老太太为何对刘氏这般宠溺呢?”
星空下,李献问道。
“汪汪汪!”来福显然没领悟家主的意思。
张泽悄然而来,“官家准备好了。不过官家想问,为何白天不动手?”
“白天啊!”李献放下来福,“他太善良了些,仁慈的能让庙里的僧人们自惭形秽。莪心中颇为矛盾,既想让他保存着善意,又想他能杀伐果断。想来想去,一个善良的人,我非得逼着他去做那等事,何必呢!”
张泽叹道:“侯爷厚道。”
晚些时候,侯爷站在距离库房一里多的民居屋檐下。
一个侍卫急匆匆跑来,行礼,“侯爷,兄弟们准备妥当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也会纵火。”李献摆摆手。
少顷,库房那边冒起了火头。
“起火了!”有人尖叫。
李献拍拍手,“回了。”
……
“大郎君,库房起火了。”一夜未睡,黑眼圈看着颇为吓人的刘从德浑身一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呐!”
刘从德又神气活现了起来,洗漱后,得意洋洋的道:“今日我去见姑母,好生说说那个定远侯的跋扈。”
他上马出了家门,一路到了御街。
路上官吏行人不少,刘从德顾盼自雄,突然马儿一声嘶鸣,人立而起,把刘从德摔了下来。
接着,一骑飞也似的冲过来,马蹄重重踩踏在刘从德的腿上。
“嗷!”
刘从德倒在地上惨嚎,一卷账簿落在他的身边,晨风吹过,卷起几页。
刘从德看到了一笔笔钱粮数目,惨嚎声戛然而止。
这不是我挪用钱粮的证据吗?
不是被一把火烧掉了吗?
他一把把账簿抓在手中,想吃进去,却担心噎着,便塞进了裤裆里,把裤腰带打个死结,惨叫道:“救命啊!”
李家。
一个侍卫进来,行礼。
“侯爷,刘从德马失前蹄,摔断了腿。”
“太不小心了。”李献颔首,看着侍卫出去,低声道:“老天不报,我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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