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们面面相觑,三位位高权重的人,他们连证据也没有,相互当堂撕扯,让大家大开眼界。
他们仿佛又重回到了过去,以前代王同孙天阳也是这样,时不时在朝上争执不休。
太子妃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朝堂上,应该说国事,没有证据的事情,别拿到朝上来说。”
楚王和丞相应道:“是。”
灵国公瞪着眼睛,不依不饶地道:“皇室规定,后宫女子不得干涉朝事。”
他转头又问:“御史,这件事怎么说?”
白大人蹙着眉心,他很不满灵国公到处惹事,四处树敌,还将自己也扯进来。
他慢慢出列,缓缓道:“这应该是太孙的意思,太子妃代太孙转述。”
“胡说八道,几个月大的孩子能有什么意思?你们这属于结党营私。”灵国公十分不满。
太子妃清冽的声音传出,“对本宫抱着太孙临朝有非议者,可等陛下上朝时奏报。”
户公公大喝道,“有事禀报,无事退朝,再在朝上胡言乱语,不说正事的官员,视情节的轻重杖五到五十棍。”
户公公一双眼睛微眯,紧盯着灵国公,他在等着灵国公再跳,立刻叫禁军扯他下去,重打五十棍。
他在心中暗骂:老匹夫,不打得你在床上起不来,本公公不是第一大总管。
皇宫里的太监大总管户公公,孝忠的人只有皇上,他孤身一人,根本不怕谁报复。
聪明一点的官员知道,一位宦官敢在朝上这样对百官说话,只能是得了人点头,他的背后有人支持。
那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灵国公看不透这一点,还想跳脚,被副将徐将军拉住。
“国公,不能闹了。”徐将军轻声劝说。
“嗯?”灵国公看着他。
徐将军轻声道:“今天是太子妃抱着太孙临朝的第一天,谁不听招呼,一定会被大总管拿来杖刑示威。”
他嘀咕,“打了就白打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做。”
“哼。”灵国公这才没再出声。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猫,给抓得支离破碎。
短短的时间,灵国公失了两个儿子,三个孙子,想得这些,他心痛难忍,悲痛欲绝。
灵国公停止了吵嚷,朝上的百官这才开始恢复了正常的奏报。
有的官员很好奇,想试试太子妃带着太孙,是怎么样理政。
他们在猜测:多半是将奏报的事情,交到丞相和楚王手上。
户部罗尚书是真有事奏,他刚才见灵国公无休止的吵,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向白御史示意好几次,白御史摇了一下头,表示先让其闹,自己不出列。
罗尚书出列,“太孙殿下,臣有事要奏。”
“罗尚书请说。”太子妃的声音传来。
“因三王闹事,将临州、富州的税给扣下,目前国库缺十万两白银,用来发放官员的上半年俸禄。”
官员们相互瞅着,只少两州的税银就不能发俸禄?他们确定,这是借口。
大家抱着看戏的想法,观看着太子妃如何处理这事。
太子妃问:“两州的税也只是十万两白银,其他州的税银呢?”
“有的还在路上,有的用于购买粮草,马匹……”罗尚书多的不能说,这是军事机密,说多了就会暴露大军的实力。
太子妃沉吟一下道:“由内库先支付十万两白银,发放官员的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