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德微微一笑,毫不谦逊的直接坐上了主位,然后翘起二郎腿问到:“那你说说该怎么罚?”
额......
大掌柜有些尴尬,心道这人怎么感觉有些莽?他的脑子快速转动,随即赔笑着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裹:“您看,如此惩罚可够?”
刘从德掂量了一下小包裹,嚯,有些沉。再轻轻掀开一角查看,里面竟是黄色的条状物体。
赫然是一根小黄鱼!
在大宋,铜钱才是主流货币,名贵金属银和金却也能兑换铜钱。
一根小黄鱼约么着有二两重,换成铜钱就是将近百贯!
这可不是小数目,顶得上两个月的俸禄了。
“既然大掌柜的有诚意!”
将小黄鱼塞进自己的袖口,刘从德这才做出一脸宽宏大量道:“本官也不是不通情达理,说说吧,今日找本官来所谓何事?”
“刘副使宽宏!”
大掌柜拱手行了一礼道:“近日,共用餐具不卫生的传言,让我等克己守法的酒肆苦不堪言!我等听闻刘副使智计过人、手段通天,还义薄云天。这才斗胆向您求助!当然,我等也知道副使公务繁忙,不敢白白占用您的时间。”
刘从德只是嚣张跋扈,人却不傻。
你光说个大概,就想让老子办事儿?
瓜娃子,囊个办?
“掌柜的!”
刘从德轻轻敲击着桌面,淡淡道:“你说的没错,本官确实义薄云天,可更有为官的原则,本官怕是爱莫能助啊。”
先说自己义薄云天,再说自己有原则。
这即表示了我想帮忙的意愿,又表示你不能提过分的要求。
刘从德觉得自己说话滴水不漏。
“这是自然!”
身为樊楼最大的管事,哪能听不懂这些言外之意?他献媚着笑道:“副使放心,咱们其实只想让副使帮忙去问问,能否教授我等那消毒的方法!”
就这?
刘从德却不太相信事情如此简单,眉头微微皱起。
那管事还以为刘从德不愿帮忙,连忙伸出两个指头道:“副使放心,事成之后,某自有酬谢。”
再有两根小黄鱼?
小刘同志立马明白了,感情刚才说的赔罪其实是定金?
有一种入坑的既视感!
可三根小黄鱼啊,半年的俸禄呢。只是传句话,以自己目前的受宠程度,刘从德相信一个小贩绝对没有拒绝的勇气。
这完全是站着把钱给挣了!
还不用担任何风险!
“说吧,那小贩叫什么名字,去哪儿能找到他?”
想到这里,刘从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副使!”
那管事见着刘从德松嘴,连忙道:“那小贩叫做钟珏,住在保康门大街。”
“好,正巧今日衙内无事,我去问问!”
刘从德点了点头,起身就往外走。
于是,不多时,钟珏的院子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他脸上挂着淡漠的神情道:“本官,武备库副使刘从德,蒙百姓抬爱,送了个义薄云天的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