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迁从兜里拿出烟盒:“别,昨天我差点没被戴处长枪毙,出了这档子事情革职已经是从轻发落。”
“兄弟见过戴处长了?”
“陪着吃了顿西餐。”
刘策羡慕道:“兄弟真是好福气,能够跟戴处长共餐,可怜我连戴处长的面都没有见到。”
说罢,忽然刘策从怀里掏出两根金灿灿的小黄鱼。
“这是······”
刘策笑着解释道:“常八爷送来的礼物,祝贺兄弟我高升的礼品。哥哥我知道能有今天是靠谁,这份是兄弟你的,可不要说哥哥不拿你当兄弟。”
“常八爷?常达,外号八达的混混?”陈迁拿起桌上的金条把玩。
“是极。”
随手放下金条,陈迁冷声道:“刘哥,说句实话。常达给了你几根,这可是要命的东西,我劝你还是别拿。”
“怎么说?”刘策借机问道。
“哈哈哈,不知道。”
看着桌上的金条,刘策眼珠子一转说道:“这可是常达行贿的罪证,兄弟你可要为我作证,我可是一根都没拿。”
话音刚落,刘策又从怀里拿出一根金条,对于这些金条极为不舍。陈迁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是来旁敲侧击,打探口风的。
狗东西虽然废物些,但是小心思还是有的,风水轮流转,现在又敢跟自己玩小心眼了。
胆子有,但不多,三根金条自己只拿一根。
“刘哥,您可把罪证收好。赵组长负责督办闸北组遇袭一案,他可是特务处第一杀手,心狠手辣。”
“啊?”
一个激灵,刘策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意味十足的看了几眼刘策,陈迁笑呵呵起身,从内屋拿出自己的自行车搬出去,踩着自行车一溜烟不见。
自己现在是回到原点,被降为原职。
这只是暂时而已,陈迁相信自己不久后就会官复原职,或许不仅仅是闸北组组长,而是迈向更高一步。
从戴春风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不启用是不可能的,并且告诉自己已经派赵理君处理闸北组遇袭一案。赵理君虽然有‘第一杀手’的称号,可要是想弄清楚遇袭一事,少不了当事人协助。
纵观当时六个当事人,除却吴老二当场死亡,剩余的人中找出一个从旁协助,陈迁想不出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
与其等待,不如主动。
要想查清楚遇袭一案,根源还是在走私一事上,钨砂走私案的破局点还是在已经死亡的唐浙明身上。
这可是貌似是地下党的王全金提供的情报,如此撺掇自己去调查唐浙明,那么唐浙明在入狱或者处理走私船的时候,一定有证据留下。
骑行在苏州河畔,陈迁苦涩一笑。
国府的官员对于自己查明唐浙明的事情可谓是百般阻拦,唯独貌似是地下党的王全金设法提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