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付家三父子和柯晟四人环坐在茶桌前，付泰洋洋得意，一副不装了、我摊牌了的表情诉说着大熊国的豪商扬科维奇于齐鲁购粮竟然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事情的经过，最早是柯晟为救宫羽田的女儿宫若梅独闯鬼子特务机构，通过拷问得知韩建在为鬼子服务并且妄图掌控齐鲁粮食命脉。

随后，柯晟通过从鬼子特务机构救出来的一个毛子和大熊在齐鲁设立的派出机构进行连线，因为双方都视鬼子为仇雠所以有着天然的盟友属性，于是一拍即合给韩建挖了个大坑。

柯晟提供了价值上百万银元的金条，大熊派出了潜伏在华夏极少露面的扬科维奇和尼古拉伪装成付豪团队，用一场真实的粮荒虚构了一桩虚假的采购。

“你们就没有想过他们的身份可能会被戳穿吗？”付明还是觉得有些过于弄险。

但付泰笑道：“事实已经证明了不会，在大熊势力的运作下扬科维奇参加各路名流聚会，在聚会中表达心愿和诉求，用柯晟的话来讲就是立人设，立下爱国、有钱的人设，当我们用真金白银开道的时候，又有名流、媒体证言，又有谁会去怀疑这是假的呢？他们就算亲自派人去莫斯科也验证不出来！”

这一截略过，付明又继续问：“你们就那么确定一定是韩建最终胜出，他的条件必然比我们的更优越？”

“粮食要去往莫斯科必然得先送到满洲里，那里现在是鬼子的地盘，韩建又是跟着鬼子做事，没有谁能比他提出搞定鬼子这一点更具诱惑力。”付泰解释。

付明仔细一想觉得确实很有道理，当韩建这边一方面觉得扬科维奇可以信任，另一方面又觉得自身把握了关键制胜点，又哪里会想到这么多主客观条件都是针对他们设计的。

不仅如此，柯晟又补充道：“关于采购任务的每一个要求我们都是精心设计的，它的时间紧、工期急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入场前多考虑、多调查，确保入场后忙碌起来、垫资进去，以增加他们的沉没成本，让他们不会也没有时间去过多考虑假如失败了怎么办。”

“确实做得严丝合缝，如果不是你们主动说出来，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付明赞叹一番又幸灾乐祸地问，“所以这次韩建他们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他们入场保证金打了五十万，贿赂尼古拉花了十万，发出去五列火车皮，其中我们返还了四十万，也就是说他们损失了二十万银元和五火车的粮食。”

“不只是这样。”付豪说道，“韩建在我们粮商联盟这里下了百万银元的单，为了避免被卡脖子又从鬼子那边以及南方购入了总价值约一百五十万银元的货，这两百五十万的货虽然最终都会到韩建手上，但那都是他溢价收购的，溢价的部分肯定都打了水漂；比这个更麻烦的是不管是我们的粮食还是南边过来的粮食都会给韩建带来大量的库存积压，以新辉商号目前的存储能力恐怕连一半都装不下，剩下的如果丢到露天地里不出一个月就会全部烂掉！”

“所以粗略估算，韩建最终的损失大概会在一百五十万银元左右！”

一百五十万银元比新辉商号自身的体量都大，绝对算得上是伤筋动骨的损失，哪怕是付家面对如此损失都极有可能一哥地位不保！

高兴了一会，付明又很快想起什么说道：“正所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你们这次杀得韩建和赵信勇太狠，那韩建本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我担心他一旦知道恐怕会不择手段对付你们！”

“这个不必担心，毛子那边拿到了好处，但因为有些违规操作他们也不敢上报国家，现在无论是扬科维奇还是尼古拉都已经返回国内，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华夏，只要我们这几人不泄密韩建就不可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