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好歌,阿伦,你的《听风》才是好歌呢,它这绵绵唧唧的算什么啊。”
苏伦懒得理会自己这个对歌谣界一知半解的经纪人。
就像古代一朝一代表,先诗,后词,再曲,再小说。
是因为后面的朝代就没有前面的东西吗?
不是,只是前面的先辈,太过耀眼,把路堵得太死。
如果不走新路,那后辈就基本没有出路,只能活在先辈的荣誉下,面具下。
正负一音域出现的背景,正是国内外顶尖娱乐公司和顶尖制作人,在第零音域里,实在做不出太多新花样,即便做出新花样,也无法取得太高的成就,别人有言,必然先是以往,再无再后。
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都不甘心这样被埋没。
苏伦也是如此。
但是这不代表他体会不到第零音域歌曲的好。
在前辈走了那么多路以后,还能够创造出的,独树一帜的好。
(这里的描述跟之前的垄断论不一样,不是谁对谁错,而是大势不是一个小原因就能推动的,推动它的人各有各的理由。)
……
《平凡者舞台》,最初是给从小到大没有经受过歌手教育的普通人准备的。
为求突破,求变化,条件不断放宽,现在只要没有正式出道,或者签约什么娱乐公司,那么就可以参与这个舞台。
所以如果在这个舞台上,你看到别人飙正一音域的高音,千万不要惊讶,也不要问。
问就是天赋异禀。
当然,平凡者舞台也有平凡者,比如魏兰,比如跟魏兰一起登上这个舞台的闺蜜,林星石(如图)。
林星石是真正的天赋异禀,没有经受过歌手训练,歌声却勉强能够突破第零音域,探到正负一音域的边。
但是这些年歌谣界发展得太快了,正负一音域这短时间内就被开发到极高的程度。
只探到正负一音域的边的新歌极少。
她选歌的范围比魏兰大一点,却大得有限。
她跟魏兰一样,面对同样一个问题。
想选的歌太老,不够新潮,够新的歌太平,缺少战斗力。
怎么选怎么不对。
直到她在舞台下,看到魏兰的彩排。
她惊了!
等到魏兰下台,林星石快步走过去,搂住魏兰,用自己的丰润,使劲地蹭魏兰的太平:
“兰兰,你从哪里找到的第零音域的歌?太好听了。”
魏兰的心脏被憋得难受:
“《星歌闪耀》舞台上偶然看到的,快放开我,太挤了。”
林星石不放,反而更用力的抱住魏兰,挤啊挤,挤啊挤。
两人的接触面在不断的挤压中变换着各种形状,林星石十分得意:
“唉,咱女人这朴实无华的快乐,真希望你也能享受到。”
魏兰用力推林星石:
“滚蛋,你要快乐就去找男人快乐,我给不了你快乐。”
但她力气太小,完全推不动:
“但我就想给你快乐呀,知道咱这叫什么吗?肥水不流外人!”
魏兰又挣扎了一会儿,放弃了。
“石头,刚才在台下看我彩排的选手似乎不少,他们会不会想找歌换歌?据我所知,我这首歌的原唱,第零音域的歌只有三首。”
涉及到比赛,林星石终于不闹了,她放开魏兰:
“兰兰,那个歌手还有什么好歌,给我推荐一首呗。”
魏兰剜了林星石一眼,看在闺蜜的份上,终究选择了以德报怨:
“我推荐你唱任立青这首《绿光》,它只用三天便登上了新声榜国榜前百,质量不用说。而且这首歌很轻快,很符合你的嗓音,也符合你跳脱的性格,就是里面有不少阴语段落,我怀疑你拿不下来。”
“小小阴语,我有何惧?”林星石趾高气扬:
“快,告诉我使用权限在哪里抢,我唱定了!”
魏兰没有二话,打开腕表联通林星石,查询任立青的新歌,《遇见》被自己抢了,《天黑黑》在一分钟前被节目组其他歌手抢了,幸好《绿光》可能因为大片的阴语段落,不受欢迎,还在。
她连忙选中,绑定。
“成功了。”
“嗯。”
林星石这时候才开始放歌,聆听:
“Green light is right here身边 身边……”
开头就是一段阴语,吓得人不敢靠近,幸好,伴奏不断拉高,拉高,歌声再响起:
“期待着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
多么奇妙的际遇
翻越过前面山顶和层层白云
绿光在哪里……”
轻快,明亮,韵律感十足。
林星石眼睛一亮:
“这就是我要唱的歌!太好听了!”
她拉着魏兰,甩着自己的丰润,大步奔跑,跑进自己的练习室,开始练歌。
二十分钟后,小成,整首歌都能流畅的唱下来,除了阴语。
又过了二十分钟,阴语这块硬骨头也被拿下来了。
按理说,唱成这样,林星石应该满足了,但是林星石不满足,她总觉得歌里还缺少一点什么。
她打开腕表,搜索【任立青《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