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帝又道∶“万妃用武欺压,你用文排异,不要把你父亲在朝堂上那一套用在朕的后宫——以后你身子沉重,还是安心养胎吧。”
神武帝不由厌恶,文人最好拉帮结派,排除异己,没想到文贵人家学渊源,把这股风气带到了宫里,也怪不得她厌烦。
帝王转身离去,文贵人怔怔出神,陛下要她今后再也不要办小晏,那以后就是她升为高位,也不能举办小晏了。居然还牵扯到了父亲。
如寒听说经过有些忧心,蓝青梧道∶“不必担心,她们就是想打压我,我越是忍气吞声,她们越变本加厉,我要是强硬,她们自会掂量掂量,便不会轻易招惹我,至于得罪?不得罪她们,她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说白了,她们背后各自有自己的主子,要拿她表衷心而已。
深夜,锁梧宫。今夜是如寒值夜,她发现蓝青梧有些发热,轻声把她唤醒∶“主子,主子,醒醒,您有些起热。”
蓝青梧努力睁开双眼,坐起身道∶“别慌,去用帕子包些冰来,上次温度也没有上来。”
如寒犹豫道∶“不请太医看看吗?”
蓝青梧摇头∶“现在深夜,别再折腾了,再说我喝药也不起作用,叫太医做什么?去取冰吧,第二天再看也不迟,就不要告诉如萍了。”
如寒赶快去取冰了。
第二天早晨,果然低热也下去了。蓝青梧身上还有些无力,靠坐在床榻上休息。她手上拿着一枚精致的香囊,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枚香囊黄蓝色打底,一看就知道是男子所用,偏上面绣了娇艳的桃花,她抚摸着上面的桃花花蕊,轻声叹气道∶“到底好几年了,样式都过时了。”
她又看到手腕上的珊瑚手串,只觉得那桃花珊瑚和香囊上的桃花两两映衬,她的泪不自觉得落下来,泪珠滴到香囊上,迅速被吸收进去,她忙用手擦也不管用,最后还是把香囊放在玉枕下了。
到了夜里,蓝青梧又发起热来,如萍要去请太医,被她制止∶“准备些冰就行,吃药又没用,别让陛下知道。”
“什么别让朕知道?”神武帝的声音在寝室门口响起。他冰冷着脸向她们看去,神武帝深夜进锁梧宫从没有通报过,以至于他进了寝室内她们才发觉。
如萍如寒赶紧跪地行礼,蓝青梧也连忙跪好。神武帝走到床榻边,看看盆里的冰帕,伸手摸过蓝青梧的额头,温热感传到他的手心,他皱眉∶“怎么不宣太医?”
他刚想传召,蓝青梧拉住了他的手,“本想明日再请太医的,现在已是深夜,而且,嫔妾吃药也不管用。”
神武帝坐下拥住她,忧心道∶“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总得找出缘由来。”
蓝青梧靠在他怀中轻声道∶“嫔妾都习惯了。”
神武帝拿过冰帕给她降温,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温度下去了。如萍如寒收拾好也退出了寝室。
神武帝嗅着她发香道∶“瞒着朕?不让朕知道?”
蓝青梧摇头∶“陛下最近很忙。”
“那是朕让你难受了?”蓝青梧再摇头,只不过是她自己与这个皇朝格格不入,心结难解罢了。
“陛下,是嫔妾自己不耐烦这些应酬,她们说嫔妾才疏学浅嫔妾不应该生气。”